妖跑了(1 / 2)
冒火的妖怪跑了,左雉心情不大好,宝石虽然没丢,但丢了的也没追回来,地精们也有点神色恹恹,跟老阿嬷聚在一起开着小短会。
左雉在屋里盘腿坐着,叼着烟杆,神色不虞。裤腿抬高翻在膝盖上,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在月光下泛着盈润的光泽感,元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远没有他的来得美腻。
左雉忽然抬眸瞟了她一眼,仿佛洞穿她心思一般凉飕飕的。元灯忍不住抬头挺胸压下心虚,一脸正经的坐到他旁边,麻溜地去摸茶杯给左雉倒了杯茶。
“……”左雉眼神奇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了然,刚才她果然想了些很奇怪的事,不过左雉没有读心术,他一时半会也没猜到元灯是在跟他比腿毛。
不过左雉不想计较这个,他唇角抿了抿,眉眼有些微愠。
元灯知道左雉刚才丢了个人,所以现在心情不好,又偷偷跟他比了腿毛,不知不觉就狗腿的给人倒了茶。她摩挲着膝盖的裤子布料,犹豫了半晌:“刚才那个妖怪,他还会来吗?”
左雉面色有些冷:“没偷到东西,一定还会再来。”
元灯心里像有猴子在挠挠,她纠结地揪住裤腿布料,好半晌,才嗫嚅地道:“刚才那只妖怪……好像在跟我求救。”
左雉眸光淡淡望着她,月光落在他眼底,像流淌着一条静谧动人的浅湾,元灯心头忽然充满勇气,道:“刚才那只妖怪抓住我的时候,他好像在跟我求救。”
“他说什么了?”左雉问。
“他只说了‘救救’。”
元灯试着组词,怎么想,也觉得他是在求救,不管是为谁。
左雉支起下巴,懒散地抬了抬眼皮:“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他是在求救?”
“不是么?”元灯疑惑地反问,而且她觉得那妖怪自身也不大舒服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暴戾,但那种暴戾并不是恶徒那种冰冷厌恶的暴戾,而更像是烦躁引起暴怒,不耐烦居多。
她将手腕搁在桌上:“你瞧,我刚才被他抓住手腕,冻得皮肤凉冰冰的,现在都还没恢复,可他冰一样的皮肤外面却烧着火,他是不是其实非常不舒服?”
左雉轻轻一哂:“没想到你挺关心妖怪的。”
这话说得,他不也是妖怪么?元灯奇怪地看着他。左雉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扑扇两下,他安静的时候,就像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充满了书卷气息清秀精致的青年人,让人轻而易举好感度爆棚。
元灯往前探了探身子,试探着问:“我们要不追上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雉目光微凝:“这种妖力复杂的妖怪很少见。”
“妖力复杂?”
左雉轻轻颔首:“就算再怎么样,一只妖怪的能力也不会互相冲撞,可他的妖力显然让他承受着痛苦,并且冰火无法融合互相冲撞,你说得对,他自己应该也很难受。”
元灯点点头,继续分析:“所以这个宝石是不是对压制妖力有什么作用?或者说可以帮他缓解他的痛苦?”
虽然都是猜测,但她还真越说越像回事了。左雉随口道:“都是猜测,在下次再见到那只妖怪之前,都不能太较真,如果猜错了,你却大意接近他,搞不好会丢了性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与其被他烧干净,还不如回去躺进飞缘魔的锅里,好歹能做点贡献,不是么?”
“……”这贡献可真不咋地。
“妖怪大多具备自己很特殊的能力,而且大多独一份,所以他这样的,实在少见。”左雉托腮淡淡望着窗外,“等他下次来再说吧。”
元灯听罢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晚上这么一折腾,她又出了一身汗,还没法洗澡,身上怪黏腻的,便想接点热水擦擦也好,却发现地精的村子只有冷水,并且水源只有林子里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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