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颜青墨才发现来人正是前几日在城外所遇的老者。
她起身对老者行礼:“不知阁下擅闯我的房间是为什么?”
老者摸了把山羊胡,笑道:“老朽前几日承蒙姑娘的帮助,才进得燕城了却牵挂,今日自是来报恩的。”
颜青墨请他落座后奉上茶水,但也不改语气中的冷漠:“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况且在下前几日捉弄前辈,前辈不是来寻仇?”
闻言,老者大笑起来:“哪里哪里,前几日我被贼人暗算,受了伤,如果不是少侠,恐怕我已经死在那郊外了。”
“好吧,那前辈今日报什么恩,用什么报?”颜青墨也不再跟他牵扯,直接了当地问。
“老朽那晚见姑娘使剑,纯使蛮力,心下好奇,却见你内丹被毁,恐有缘故,既然姑娘不愿说,那就当老朽没问。”
颜青墨皱眉看着他,虽然她内丹被毁,没法探测这个老者的实力,不过对方轻而易举就看出她内丹被毁,来去无踪,可能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往事不堪回首罢了,并不想说。”她喝了口茶水,淡淡说道。
老者又笑了:“呵呵,老朽与姑娘有缘,又承姑娘帮助,我就直言不讳了,我可以替你重凝内丹。”
颜青墨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茶杯已经发出杯壁破裂的声音,她眯起了眼睛:“这种话前辈可不要乱说。”
“当然不是乱说,其实老朽也没几日可活了,在临死前能够助人也算是为自己为后辈积德了。”他摸着山羊胡,感慨道。
这倒不像在说假话,颜青墨松开茶杯,重新为自己沏上一杯:“你怎么能让我信你?”
老者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上面“易筋经”三个大字让颜青墨呼吸一凝,她看向老者:“你就是薛大师?!”
薛大师正是易筋经的护经人,目前各大高手想要争夺的目标。
薛大师呵呵一笑:“正是,这回姑娘可信我?”
颜青墨正了颜色,朝薛大师单膝跪地:“在下不知阁下就是薛大师,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我也是见你与我有缘,说了是来报恩的,你快起来吧,易筋洗髓可没那么容易。”薛大师喝了一口茶水。
后来的四十九天里,颜青墨在薛大师的帮助下每日药浴,针灸,修炼心法秘诀。
“今日就是第四十九日,重凝内丹的最后一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日,更是最为痛苦的一日,你可准备好了?”薛大师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难得正了回颜色。
颜青墨也知今日多么重要,早已告诉红儿不要任何人来阁楼,其实阁楼平常除了红儿,别人也不会来,红杏楼真正当家的就是红儿。
“我准备好了,大师你放心吧。”颜青墨在浴桶里盘坐,七经八脉被银针插着,她此时只觉得体内灼热,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她以为自己今生所有的痛都抵不过在风月教水牢的那三个月,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
身上的经脉涨得像要炸开一样,一会灼热一会寒冷,她的脸色极其的不好看,脸上疤更是显得狰狞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非人的感受才渐渐消失,她的气息渐渐平稳,整个人松懈下来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入夜。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红儿,她现在身体里涌动着久违的内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红儿看着她,关切地问道:“青木,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颜青墨摇摇头,薛大师此时才从饭桌上抬起头:“她什么事儿都没有,身体好得很。”
颜青墨感激地从床上起来,抱拳跪在薛大师面前:“多谢大师。”
“诶,没事儿,现在你才恢复到原来的一半,多练习心法,不出半月保证和以前一样。”薛大师示意红儿把她扶起来,骄傲地说着。
红儿扶起颜青墨坐下:“太好了。”
用过晚饭后,薛大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拍拍屁股走人,今日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同,颜青墨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大师可有心事?若在下能帮忙,尽管开口。”
红儿已经收拾了碗筷离开了房间,在场也没有第三个人。薛大师摸着山羊胡,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面露严肃,颜青墨知道他所担忧之事应该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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