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正因于此，听话能力MAX的李明再看不惯，也不会阻止他们尊敬的举动。

“你们好。”李明摆出了1号表情【官方的微笑】。

几人简单寒暄过后，就开始舞蹈课程。

平心而论，裴音的舞蹈天赋远比李明出众，就连温柚佑都比李明学得快。以致于刚开始学的时候，李明问过安纳：“安先生，你为什么不选裴音？或者选温柚佑也好。为什么要选我？我不行的。”

安纳当时只是俯**，盯着蹲在地上丧气的李明，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你行。”

有的人经不起夸奖，夸了就飘飘然；还有的人也经不起夸奖，夸了就会为回应别人的期待而努力。

李明是后者。

天赋不够，勤奋来凑。

李明拼了一个月，终于摸到了舞蹈世界的门扉。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舞蹈老师喊着拍子。

最新的动作，李明落后了半拍。

半小时过去，三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润，舞蹈老师拍了拍手掌，让大家先休息。

李明喝了一口水，继续对着落地镜练习。舞蹈老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十分钟后，直接开始下一节。就这样，李明连续跳了一个半小时，才第一次停下来。他扶着旁边的横杠，呼呼喘气。

孟倪在一旁看得呆住了。

舞蹈老师不快的声音把她惊醒：“那个小姑娘，还不赶紧过来给悠然毛巾和水，怎么当助理的？”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孟倪慌忙抱着东西送给李明，注意到他站着的地方有一大汪汗水，这次也不需要舞蹈老师提醒了，非常有眼色地拿了墩布来擦，顺便把温柚佑和裴音呆的地方也擦干净了。

两个练习生一直都是互相扶持，还没享受过被人“照顾”的待遇。温柚佑连连道谢，裴音也朝孟倪微微地躬了躬身。

歇过以后，又是半小时的课程，今天上午的舞蹈课这才算结束。

“老师辛苦了！”

“辛苦了。”

“谢谢老师！”

又是温柚佑拉着裴音过来向李明道别，走之前还不忘再次向孟倪道谢。

舞蹈老师走过来拍了拍李明：“老师先走了，你也别太拼了。”

“我知道了老师，马上就走。”李明抹掉眉毛上的汗，冲舞蹈老师露出一个笑容。舞蹈老师知道他的“马上”搞不好还有一个小时，但也没戳破。

这个圈子里，除了极少的天命之子，其他人都要付出代价。

而汗水，是其中最便宜的代价。

送走舞蹈老师，李明喝了几口水，继续对着镜子练习。而这一次，孟倪觉得他似乎不太一样，这支舞蹈有了不一样的灵魂。

当然不一样。

舞蹈老师走了以后，李明将自己切换到了端木悠然的模式，将定制的端木悠然系列表情，一个一个尝试嵌套到舞蹈动作里面去。他曾经听舞蹈老师说过：“优秀的舞者，不仅要管理身体，还要管理表情。”

李明知道自己没有才能，但他绝对信任安纳对“端木悠然”的表情设计，他不想什么都依赖安纳，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一个表情去试。

孟倪一开始还感觉很怪异，越往后，越觉得自家偶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哒——哒哒！”

李明右手画圈上甩，定点亮造型，下巴微微扬起，配上12号表情【傲世的中二病】，造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没有舞美，没有音乐，没有华美的服装和妆容，孟倪也觉得面前的人美得心惊，帅得刺目。

他……就是我疯狂追随过的偶像！

孟倪突然想落泪，她又回忆起在《最真实偶像》里，就是他这种因努力而闪闪发光的样子，从不辜负粉丝支持的态度，打动了自己。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调出相机，手指悬在拍摄键上，正要按下去——

“你不是已经幻灭了？现在是要做什么？收集偶像幻灭的证据？”

“哇！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突然出现的安纳把孟倪吓了一跳。

“我走路有声音，是你的耳朵没有工作。”安纳说，“好了，悠然去洗簌一下，该去见楼棠了。”

公司里设有浴室，李明的咖位，或者该说是安纳的本领，令他拥有了自己专门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用作更衣、化妆和稍事休息是没问题的。

但没有厕所——安纳忍不了那味道。

因此洗簌好的李明，只好拿着手机去公司公用的男厕所，大便。

大便，李明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他甚至可以打游戏，而有洁癖的安纳不会到厕所里捉他。所以李明特别喜欢大便。

李明一局正打到关键出——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蹲在厕所的李明捧着手机，抬头看，来人英俊非凡；踹门的楼棠还没来得及放下腿，低头瞧，厕所里的人俊美无双。

李明：“……”

楼棠：“……”

手机：“Excellent！”

嗯，Excellen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