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幸好提前做好了严密的防护装置，才没有造成太大的场面伤害，不过楼棠的心理伤害倒是非常严重。坏心眼的后期把楼棠走出厨房区域做成慢镜头，还配上了秋风萧索的音效和凄凉的BGM。

这一日，接下来的拍摄依然顺利，当天晚上，导演组临时增加了一个特殊的心得采访——排除楼棠的5位嘉宾群体采访。

导演组提问：“请问，今天早上的偷拍行动是谁提议的？”

徐老最先开口，飞速撇清关系：“不是我！”其余4位一脸震惊地看向徐老，而被看的徐老十分淡定地摸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然而在当下的徐老并不会知道，后期将徐老在门外幸灾乐祸的表情特写剪了进去，并重复播放“不是我”。

导演组继续追问。

于熹：“没有人提议啊。”

孙田符合自己的女神：“对啊，就是当下灵机一动，是人都会这么做吧？”

后期在这个地方插入了被强行拖走的摄像师，“是人都会这么做吧”被慢速、变音重复放了一遍，还加上一个硕大的箭头指着摄像师：“是不是人？”

话分两头，这日晚上，《前辈，请指教》官博放出了第二组海报：楼棠的舞动抓拍。这次的分量很足，直接摆了九图！

直接把两个话题顶上了热搜榜：#楼棠前辈请指教海报##楼棠跳舞拍海报#。不仅如此，前天的楼棠跳舞偷拍微博再度被挖出来热转。而官博也适时放出更清晰、更近的拍摄。

楼棠的粉丝疯了：

“楼少居然来真的！摄影师抓了好多啊2333”

“楼少居然放了九图，剧组选图困难了吗哈哈哈！”

“爱官博！爱剧组！每一张都好帅啊啊啊啊！”

“话不多说，存图为敬！”

……

路人也被这特殊的拍照方式吸引了过来，《前辈，请指教》节目未播，却再度掀起一波热度。

* * * * * *

当天的拍摄全部收尾以后，端木悠然切换回李明状态，下楼找安纳。他还未到，就听见安纳在打电话，出于礼貌，他打算先回避，却听见安纳说到几个关键词。

“……段总，我不否认策划这档节目，存在私心。但我并不会因为有私心，就毁掉一个节目。这档节目的策划案也是经过层层审核的。我可不可以认为，在已经开拍的情况下，您给我打这个电话，是有别的用心……”

说完这段话，安纳停了下来，应该是在听电话那头的“段总”说话，而李明此刻，心如擂鼓。

原来这档节目是安先生策划的。不是自己的错觉，安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

还有私心……

他想到了昨天那个高大的男人。

安先生是为了来见他，所以才全程陪同自己拍摄吗？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安纳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段总，我也是有自尊的，至于我的工作能力，节目播出后，收视率和话题度会向您说明问题。”他的语气有点糟糕，是微妙的差别，但魔鬼训练赋予了李明读懂安纳细微情绪变化的能力——这是附带的能力，安纳似乎并不知道。

李明看安纳挂断了电话，冲他走了过去：“安先生……”

安纳呼出一口气，道：“怎么了？”

李明斟酌了一下，说：“我今天，是不是表现得不太好？在楼少面前，我的唱功显得更差了。”

安纳将手机转了个圈，语气轻松地说：“没关系，我自有安排。整体都有进步，对表情的把控也变熟练了。”

李明：“谢谢。”

和李明单纯对他的情绪敏感不同，安纳情商极高，对他人的情绪感知也一向敏感。安纳立刻听出这句“谢谢”不同寻常，他并不喜欢因为憋着不说而造成任何误会，因而他单刀直入地追问：“怎么？”

李明：“……”

安纳：“你要谢的是什么？不要支支吾吾，当你是李明的时候，扭扭捏捏的样子并不能打动我。”

一通毒舌，骂得李明嘴角抽搐，然而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刚刚听到安先生打电话了。”

安纳：“哦，你做了不礼貌的事情，还要反过来跟我闹小情绪？”

李明：“……”我竟无言以对。

不过安纳的毒舌还是起了正面作用，李明也不扭捏了，直接问：“安先生，这个综艺节目是你策划的吗？”

“嗯。”

李明得到肯定回答以后，追问：“因为是你策划的，所以我才能成为嘉宾吗？”他下意识抗拒去了解安纳的私心是什么，或者说他不太想听那个答案，也不想看见安纳因为那个提问而产生的反应。因此，他把提问的重点，落在了“事业”上。

安纳：“不，应该说，如果不是我策划，我不会让你来参加。”

李明愣住了，这个答案出乎他意料：“什么意思？”

安纳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我允许你，用你那内存不多的大脑，思考一下这个复杂的问题。”说完这话，安纳就直接往他们这群工作人员的住处走了。

走出去没几步，安纳对还愣在原地的李明叮嘱：“不过，不要想太用力，我怕你的脑子会烧坏。”

李明：安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