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剑:反咬一口(1 / 2)
收回目光,他问道:“都查清楚了?”
“嗯。”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做的,闻言凌月儿敛了敛表情,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果然不出所料,张司如重施故伎,就跟七年前一样,不光伪造证据,还让人指证太子。”
伸手虚按了一下丹田处,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逼得人呼吸一滞,气脉交汇的大穴承受高手全力一击,尽管玄霄功法有异,内力运转不同常人,但到底还是受了影响。
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一边运气疏通经脉处的瘀血,一边问道:“是个什么人?”
“一个小沙弥,当初太子入少林出家时,他是几个随侍中唯一被留下的那个,似乎与太子情份不浅。”
因玄霄内力流转之故,四周温度骤然降了许多,连他衣摆处的金属挂饰上也慢慢结出了细小的霜花。
凌月儿见他如此,不由得担忧道:“怎么样,还行吗?”
“无碍。”
运了一会儿气,在感觉淤堵的经脉已经被打通后,玄霄收起内力,霜花也随之退去。他神色冷漠地说道:“这帮人这次倒是不拐弯了。”
见状,凌月儿知道玄霄确实无碍,于是松了口气,话音里带了几分讥诮道:“上次老皇帝借口策划谋逆的是太师府的人,硬把太子从天乾门大案里摘了出去,这回张司如或许是怕再横生枝节,不敢绕弯子了。”
拾起被这些人丢弃在角落里的银质面具,玄霄若有所思地盯着上面那张狰狞的鬼脸。
“此人现被关在何处?”
伸手拨起垂在肩上的一缕乌发,绕在指尖细细把玩,凌月儿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还问这做什么?”
说着,她转身跨过那扇布满了锈斑与血迹的铁门,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魅惑而又危险的微笑。
轻轻拂去面具上的脏污,跳跃的火光映照在金属表面,折射成一瞬的寒芒。玄霄将其重新带回脸上,隐在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他回头看了一眼这间曾经“困住”他的囚牢以及地上那几个已经死去的青麟卫,仿佛是在怜悯这些人的自作聪明,沉默了片刻后亦转身离开了。
四周寂静一片,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只被“拔光”了爪牙的黑豹正被囚在这人人恐惧的牢笼之中,而那位镇府大人更不知是他亲手把敌人送进了自己的老巢。
不过他就算知道,此刻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其他?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愈变愈暗,嘈杂的雨声像是敲在张司如的耳膜上,令他心烦意乱。可即便如此,面对丹弈风的步步紧逼,他到底是个混了多年官场的老油条了,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变为从容不迫,面上不动声色,甚至不怒反笑,仿佛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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