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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剑:心安是归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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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经意的一脚虽说没有完全踩实,但小家伙的爪子还是蹭破了皮,血顺着伤口慢慢沁了出来,连玄霄的手上也跟着沾上了一点,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淡淡道:“在流血。”

闻言,李惜花走到他面前,无比自然地将他抓着小乌鸦的手拉到自己眼前,说道:“我看看。”

覆盖在自己手上的这只手干燥而温暖,玄霄在这人握住他的刹那抬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掩饰般地低了下去。

微微抿了一下唇,他说道:“这里人多不方便,你既然想养,就找个地方帮它处理一下。”

说话时,他垂着眼,语气似乎与平常并无不同,不过也只是似乎,纵然他此刻表现得再平静,如果这一幕被千重阁内的人看见了,只怕会惊得瞠目结舌,想他们阁主冷面冷心,何时对人这般温言软语过?

李惜花看着他,笑道:“好。”

察觉身侧之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玄霄心下微微有些不自在,问道:“看我干什么?”

话音落下,却引得琴皇一声轻笑,他也不回答,只牵起这人的另一只手,说道:“我知道一处景色绝美的地方,那儿刚好有个潭,不过有些远。”

玄霄愣了愣,但不等他反应,便已被这人拉着一路朝前走去。

阳光似金色的蜂蜜一般清透,暖暖地涂抹在大街小巷的每一处角落,恍惚间,仿佛也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心间,甜至心底。

落后于这人一步的玄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身前之人,似乎要将他的背影全都刻在心底。下一瞬,他眉眼微舒,就这样任由李惜花牵着,悄悄地放纵自己贪恋对方掌心的温暖。

出了城,李惜花曲起手指抵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见一匹风神俊朗的马儿飞奔而来。玄霄是认得这匹马的,全身毛发黑亮如墨,唯有四蹄雪白,正是琴皇的爱驹——踏雪。

翻身上马后,李惜花又俯下身朝他递出一只手,却见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打趣道:“别看了,我可就只有这一匹马,还不上来?”

从未和人同乘过一匹马的玄阁主拧着眉不语,突然很想拒绝。

又将手往前伸了一点,李惜花笑道:“快点。”

玄霄:“……”

明明只是去处理一下一只鸟爪子上的一个小小的伤口,随便找个地儿用点水洗洗干净不就好了,为什么这人非得绕这么远路,还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忍住扶额的冲动,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算了……

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玄霄搭着李惜花的手,被他一用力拉至身前,跨坐在马鞍上。两人皆是习武之人,身量亦差不多,背靠着宽阔的胸膛,玄阁主就这样被这人整个圈在怀中,心情简直微妙到了极点。

如果说之前那一幕让人吃惊,那这会儿的情况要是被凌月儿几人看见,大有可能会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谁能想到堂堂的武林最强者,有朝一日会被某个人以如此姿势……如此……

想到这儿,玄霄皱眉,不禁后悔自己当初扮什么不好,偏要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了。

真真是令人忍不住想要扼腕叹息……

李惜花看不见玄霄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怀中之人的纠结,他拽着缰绳,心情颇好地叮嘱了一句:“抓稳了。”

接着双腿一夹马腹,催动坐下的马儿绝尘而去。

都说阳春三月,春光正好,如今虽然还未至三月,却已能见朦胧春意。

踏雪跑起来的速度极快,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翩然翻飞,玄霄在马背上坐得笔直,僵硬得像一块铁板,李惜花忍了又忍才终于没有笑出声来。

他侧过头,亲了亲这人的耳尖,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地揶揄他道:“累不累?”

一听这话,正在和背后这人努力保持距离的玄阁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手里这只破鸟糊在这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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