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段绍正在为突厥一事忧心，他上书请求朝廷增援迟迟没有回信，这更增加了他的不安。

阿靖将今日之事告知段绍后，他沉默良久。半晌，段绍艰难地下定决心，“你随我去衙门。”

牢房阴暗潮湿，吴二带着厚重的镣铐蜷缩在角落里。

段绍吩咐狱卒摘掉镣铐，叹气道：“将军，何苦如此？”

那老头冷笑一声，指着段绍骂道：“段绍小儿，你弃国忘恩，怎有脸问我缘由？”

昏暗的烛光下，段绍眉心微动，“将军此言我万万不敢承受，我段绍自问无愧天地。”

“你问心无愧？你对的起李朝吗？对的起段家满门忠勇吗？你贪生怕死，卖国求荣，若不是你主动献城，大嬴怎会如此轻易取得范阳！”

段绍眼中雾气氤氲，但掩不住坚定之色，“我守城不为李朝，不为大嬴，我守城是为了范阳数十万百姓！当年大嬴围城，若负隅顽抗只会连累无辜百姓！将军宁死不屈也不愿忠义有损，段绍敬佩不已。可我不能看着将军以火焚城，哪怕天下人所指，我也无半分后悔。”

“好好好！”吴二佝偻着站起身，目光宛如毒蛇，“段绍，杨楷逆贼多疑善忌，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段绍背影落寞孤寂，仿佛一下苍老十岁。

阿靖发现曾经意气风发的文雅男子不知何时已悄生华发。

“大人……”

“罢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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