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常言道龙生九子，其好各异。当今圣上九位皇子中五皇子、八皇子早夭和三皇子、四皇子被抄家流放，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的便是最有可能登顶太子之位嫡长子，除此之外二皇子在翰林书院夺得冠首，亦能独当一面。”而后土奴钵垂眸补充道：“六皇子顽劣之名金陵人尽皆知，而九皇子还是个襁褓婴儿，尚不知气候。”

阿靖疑道：“老先生说了九位皇子之中的八位，剩下那位呢？”

土奴钵把玩着手中一颗个头较小的璞玉，连声道：“对对对，是小老儿忘了，这位七皇子幼年时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如今痴痴傻傻的，也是可怜。”

“如此说来，朝中最有可能承继大统的便是有生逢祥瑞之称的嫡长子和文武双全的二皇子了？”阿靖思索道。

土奴钵不置可否，只道：“天意难测，隔墙有耳，郎君还需慎言呐！”

“是我失言。”阿靖没料到土奴钵竟如此小心谨慎，怪不得他在众多胡商一枝独秀，常人只能望尘莫及。

“圣上还有三女，长女平阳公主恩宠尤甚，据说圣上逢人便夸赞此女天赋异禀，若为男儿必是江山社稷之栋梁，还未及笄时便已赐她封地爵位，是其他两位皇女所望尘莫及的。”

“圣上如此喜爱，想来那平阳公主亦非常人。可我翻遍史书，却不知公主生母是何人。”

土奴钵叹道：“听闻是圣上在渭水一役落难出逃时遇到的乡野女子，对圣上有相救之恩。许是因此缘故，圣上格外怜惜平阳公主吧。”

乡野女子进不得冠冕堂皇的汗青史册，何况渭水一役又是惨败而归，史官们自是不会冒着犯天和帝忌讳的风险提及此事，不了了之也是万事大吉。便如师父，为了圆史书之谎，随意被安上祸乱天下的罪名，却不知是为了何人负罪。

土奴钵见阿靖出神，便道：“小郎君还有旁的事吗？”

阿靖摇了摇头，“多谢老先生相告，我也可辨清金陵局势。”

“金陵局势波诡云谲，哪是小老儿几句话能说清的呢？我不过略说说罢了，只怕今后对郎君也少有助益。”

远处艳阳高照，碧空万里，阿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分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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