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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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NX113235T号本丸。
痛。
已经好久没有再经历过这样的疼痛了,就像又回到了本能寺的那夜。
全身经脉都被火焰烧焦的感觉。
圣杯的黑泥对于英灵来说就是剧毒中的剧毒。
精神内核为了抵抗’此世之恶’的污染在迅速运转,却更加恶化了她的状况。
她缺少魔力。
再不补充魔力的话,恐怕,她会被迫消散。
只能回到英灵王座上慢慢等待着再次重新凝聚成’人格’。
不是不可以吸取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作为魔力的补充。
但她不屑于这样做。
安哥拉曼纽。她怎么会让他如愿?
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人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在与本能对抗的痛苦中,她隐约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然后,那个人启动了她腰间的传送仪。
他们回到了一个魔力相对来说比较充沛的地方。
可这些散布在空气中的魔力,对她来讲,简直是杯水车薪。
她的每个毛孔都在尽力从外界汲取可用的魔力,这也帮助她变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抱着她的那个人在大步地移动。
周围似乎聚集了其他的人,但她无法张开眼,更是听不真切他们的谈话。
“……信长公……”
“天啊!信长大人!……”
“姨母大人!……”
“……姐姐大人!你把我的姐姐大人怎么了?!说话!!放下她!!”
“滚开!!!”抱住她的那个人连脚步都没停。
她能察觉到那个人从双手换作一只手托住她。耳畔传来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长谷部君!信信她现在只是缺少魔力而已。现在,只要给她找个魔术师……不,按照这里的话讲,是审神者,用召唤仪式的方法确立一个主从契约。通过建立魔术回路,就可以替她输送她所需要的魔力。”
“冲田小姐。”那个人终于停住了脚步。“我不可能让我的主人在她本人无意识的情况下与任何人缔结任何契约。我会守护好她的。请您让开。不然,即使是您,我也会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然后,那个人抱着她,又开始移动脚步。
“……长谷部现在的表情好可怕,他不会是暗堕了吧……”
“放下姨母大人!不然,不然茶茶要用宝具啦!……”
“……竟然还敢将刀刃对着冲田小姐!他是看不见清光和安定对他拔出的刀吗?”
“长谷部……”
“……长谷部你是不是疯了!”
“……可怕……”
“你是真的想与本丸所有的刀剑为敌吗?!”
……
“都让开吧。”最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了步。“让他带着姐姐大人过去。”
“信胜?”
“不过就是个姐姐收用的男宠而已,谅他也不敢对姐姐大人不利的。”
“……感谢您,信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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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魔力连结。
抚摸。回路构建。
小心翼翼。
这是……在给她补魔吗?
只是,那个人的动作太慢了。
连补个魔都还这样笨拙。
不是说,这种事情,男性都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吗?
果然是个笨蛋。
在英灵王座上,她与冲田总司斗嘴的时候,总司口花花不过她,于是总是嘲笑她为理论人体生物学家。
但现在,有个人看起来比她还要’单纯无知’,生疏得可爱。
作为’大魔导师’,她有足够的理论经验去教导一个经验值少得可怜的新手。
于是,她反客为主,将那个人压在身下。
对方温驯得不得了。任她予取予求。
气味交融。神经元调节。
信息传递。一切准备就绪。
在魔术回路即将搭建完成之前,身下的那个人抬起手,轻轻拦住了她。
“您知道……我是谁吗?”!那个人抑制住自己情动的喘息,声音低沉而动听。
然而,还未等他听到她的回答,那个人似乎在问出来的瞬间,就改变了主意:“算了,只要您觉得舒适就好。”
随后,他不再阻拦她的举动,反而环抱住她,准备配合她的动作。
她轻笑了一下,俯下身,低头给了那个乖孩子一个吻,并在一起陷入沉沦之时,在他的耳边轻声唤出了他的名字——
“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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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充沛的感觉果然是神清气爽。
黑长直英灵少女从酣梦中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灰发的打刀付丧神仅仅地搂到怀里。
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着。而且,几乎是她刚刚退开他的胳膊、坐起身来,他就醒了过来。
“主……您……身体还好吗?”
“没事了。吾现在状态很好。”黑长直少女用魔力化出黑色的军装,然后穿到身上。“倒是汝……吾怎么感觉,汝身上的魔力好像增强了不少?是因为与吾补魔的缘故吗?”
“……我极化了,主。”长谷部也坐起身。
他一直注视着那个黑长直黑军装的英灵少女,就好像如果他移开目光,那个少女就会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我……吸收了那个长谷部的力量与记忆,然后……”
英灵少女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这样啊……”
一阵沉默。
只能听见窸窸窣窣衣料轻微摩擦的声音。
“主……”良久,长谷部在黑长直英灵少女身后说:“让我抱一抱您,可以吗?”
黑长直少女有些诧异地转身,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近侍居然还有这样脆弱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可以。”
接着,她走到长谷部的身前,任他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我总是在想。我是如此依赖着您……在我软弱的时候,您便会成为我的方向。可您呢?您觉得绝望或者脆弱的时候……又能怎么办呢?”黑长直少女听到那个灰发付丧神在她的怀里闷闷地说。
黑长直英灵少女想了想,将手慢慢地放到了灰发付丧神的脑后,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
“压切啊。”她说,“绝望或者脆弱这两个词,在吾的字典中,根本不存在。吾,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陷入到这样的情绪中去。”
“是吗?原来如此……”灰发付丧神长舒了一口气,又轻轻闭上眼睛,靠在她的怀中。“真像您能说出来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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