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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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违规了。所以，织田信长，你准备怎么惩罚我？”源赖光高傲地说，“不过事先说好，如果你要是准备惩罚我的两个儿子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信长公，是我的错。”

“信长大人，兄长和赖光大人全都是因为我。”髭切和膝丸也纷纷说道。

“在你们眼里，吾就那么像反派大Boss么？”黑长直少女嗤笑了一声。她把她手中握着的打刀，重新插回腰侧。“听好了——源赖光，吾惩罚汝，将汝惹出来的时间溯行军全部灭杀。髭切，汝跟着源赖光一起。而膝丸，汝回到本丸中，去找牛若丸。让她也前往这个世界，把源义经和源赖朝错乱的命运线给修正过来。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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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在赶往富士川的途中，长谷部趁着其他的人都去探索状况时，走到了黑长直少女的身前。“您…”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来，“您刚刚对源赖光大人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么？”

黑长直少女瞟了一眼那个忐忑不安等着她回答的青年，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宣判他生死的答案。

“是真是假，重要么？”她的唇角露出了个有些冷酷的嘲讽笑容。

长谷部闭了闭眼睛，突兀地在黑长直少女的面前单膝下跪：“请您告诉我。”

他低着头，死死地握住自己腰侧的本体刀，偏执得，仿佛一定要得到一个回答。

长谷部突然感受到了少女手指的冰冷温度。

黑发的英灵走到他的面前，单手抬起了长谷部下巴。迫使他仰着头，从跪立的姿态抬头看向她。

“吾也从来都没问过汝。”黑长直少女面无表情地用目光一寸一寸扫视过面前的这个灰发付丧神的面容。“压切，”她问，“汝恨过吾么？”

长谷部愣愣地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人，那个被他锁在灵魂最深处，烙印在记忆尽头的那个身影。

他一时忘记了回答。

“哈哈哈哈哈，”可却又是那个黑长直少女打破了沉默。之见她的嘴角渐渐地扬起，最后转换成为一阵张扬的大笑，“吾怎么又忘了…”她一边大笑着，一边用右手捂了捂额头和眼睛，“不能太认真呢。有趣就好。抱歉抱歉，”她放下捂着眼睛的右手，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脸上依然挂着狂妄的笑意。“是吾入障了。没事，那不重要。压切哟，之前汝问吾的那个问题，吾的回答就是汝心里想的那个——只不过是气不过源赖光，想要诈一诈她而已。好了，别为这么些小事斤斤计较了，‘此世之恶’想要诞生，那才是会影响全人类命运的大事。”黑长直少女转身准备离开，“汝记得把药研他们搜集到的情报整理一下，汇报给吾。吾现在准备去与冲田他们讨论一下战力安排。”

“我恨过您。”长谷部说。

在黑长直少女大笑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一直都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眼前的那个身影。

可这时，他开口了：“我啊，恨您恨了上千年。恨您抛弃了我。”他垂下眼眸，“可我再次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其实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对您来说没用，只能平白被您抛弃。”

“都过去了。”黑长直少女故作张狂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她淡淡地说。

“不。”长谷部抬起头，他坚定地对他面前的少女说：“对我而言，从再次遇到您的那一刻，我的时间才开始重新继续向前流逝。过去的那些时光，百年也好，千年也罢，我都只活在了您抛弃我的那段历史中。信长公，我因您而得名，因您而诞生，您就是我存在于世唯一的意义。我…”长谷部扭过头，固执地不想让眼前的人看到他眼底闪烁的晶莹，“比起恨您，爱您才是被铭刻在我灵魂深处无法撕裂的元素。除非我的这个人格不存在了，或者这柄刀背熔化成铁水，重新锻造，否则，我的心已经不完全属于我自己了。这颗心，这柄被您命名的打刀所诞生出的刀剑付丧神，他只属于您。您开心，我就会开心；您难过，我会比您还要痛苦。所以，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这是我对您唯一的祝愿和请求。”

长谷部伏下身，深深地叩首。

“是真的。”他听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声音。

长谷部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少女转过了身，对他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刚刚那些霸气的大笑一点也不同。少女的周身没了那种疯狂与戾气，而像是每一个普通少女清晨的微笑一样，恬淡而美好。

“不过…”黑长直少女调皮地偏了偏头，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时候…其实吾果然还是更喜欢光忠啊。唉，真想见一见实休光忠的付丧神人形。那么好看的一把刀，说不定要是化成了付丧神，会比宗三还要美…大概。”

“……”

很好，长谷部内心的仇恨小本本里又高亮了两个名字呢。

可怜的烛台切和宗三，为你们不幸地在不知情时被牵连，默哀点蜡。

祝你们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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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去探查的人当中，总司 x2小分队是最早回来的那批。

“信信”冲田桑兴致勃勃地问黑长直少女：“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