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前辈（2 / 2）

因此寥寥几人，也只在门内养生。

李尽欢虽然失望，又多嘴说了一句，想要去山上找仙人道谢，那阻挡的人看了片刻，竟然让开了道路，放他过去了。

李尽欢连忙道谢，就往山上跑去，然而到了山上，却并没有看到昨天那两个仙人，而是意料之外的，看到了披麻戴孝的摧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山崖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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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眉天色未亮便已经起来，亦是起身的时候才感受到浑身的剧痛，隔了一夜，那撞击岩石的痛楚全都显现出来，叫他恍惚以为骨头都已经断裂，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起床，一下床，便看到凳子上已经放好了叠的整整齐齐的丧服。

是了，其实昨夜本来就不该睡觉的。

摧眉起床，忍者疼痛把衣服穿上，出门的时候，倒是看到师父坐在院子不知道在看什么，已经穿上了丧服，头发也系着白色的布条，看去混白的一片，很是压抑，他见摧眉出来，才道

“听我吹笛子吧。”

说完，也不等摧眉开口说好或不好，便吹起了那一截笛子，不知道是哪个人赠与他的母亲的笛子，现在成了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

那笛声实在是过于压抑，叫摧眉也心情过分低落，一面又忍着疼痛洗漱，一曲终了，怀归又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直到摧眉唤他，才回过神，又道不必去前殿，以养伤为要。

说完便起来，好像只是为了通知摧眉一样，摧眉不能真的不去，他跟在后面，觉得该安慰一下师父，所以开口说

“还请师父千万节哀，不要太伤心了。”

“我并不难过。”

怀归低声说

“只是觉得茫然。”

他天生冷情，并不会感到过多的悲痛，然而一朝对他好的人俱亡，在他面前粉身碎骨，冲击力太大，或许是太过了，也觉得不是真实。

摧眉便不多说什么话，他只跟着一路去了前殿，已经雪白一片，纸钱乱飞，好似雪落。

人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西林璧在殿内跪着，面前是若虚剑。

人死之后，竟无全尸留下。

尽管西林璧很不相信师父就这样去了，但是他如何说服这山上山下几千人，有人可以在和魔龙共沉海水之中，一夜没有动静，还能够存活呢。

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遑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