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故事（2 / 2）

摧眉哦了一声，倚在墙边，听到她这样说，许多的问题，反倒不着急去询问了，只是仍然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并没有见到楚灵王其他的子嗣，所以很好奇。”

“他只有小远一个儿子。”

“其余的——”

“没有其余的。”

柳絮打断摧眉的话，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睛里虽然仍然十分的温柔，却带着一点的凄楚

“只有这一个儿子，每一个进入那极乐宫的女子都会被喂药，不会怀上楚山孤的孩子。”

“但是还是有了楚远的存在。”

“因为我不是自愿的，自然还来不及——罢了，不过是一些说出来引人发笑的旧事而已。”

柳絮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摧眉，与另外一个光彩夺目的美人，再联想到自己这样好的岁月却只能在山中过活，不能够出去见人，忽而惨淡一笑

“谢公子，妾身今年才不过是二十二岁，却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摧眉：……

月光之下，影影绰绰的树枝打在她的身上，无端多出凄凉意思，楚远揪了揪她的一角，低声喊道

“娘亲……”

她抬起手抚摸楚远的脸庞，眼中有怜惜与挣扎，然而不过轻微之间，到底又平静下来，便不打算与他说话了，便说她与楚远要去休息，于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去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时间还早，焉知又不是逃避这样的询问呢，当然，男女到底有别，此地实在也不宜久留。

月上中天的时候，摧眉从床上起身，便看到句芒坐在椅子上，双脚也放在上面，一整个蜷缩在一起，竟然也不觉得难受。

此刻，他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摧眉，看着他起来，便和他打招呼。

“恩公，你怎么起来了。”

摧眉：……

“停——你不要再喊恩公这两个字。”

摧眉觉得这两个字喊出来他实在是承受不起，总觉得很是晦气，且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杀不了一个深恶痛绝的人的事实。

摧眉起身，走出了这间屋子，句芒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解的开口询问

“那我要喊你什么？”

“随便你。”

反正是要 分道扬镳了，摧眉心中这样想着，便要离开，却又被人拽住了衣袖，句芒拉着他惊到

“你要离开了？”

“和你无关。”

摧眉冷冰冰的说。

句芒好像完全不懂的看人的脸色，他听到摧眉的话，便又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你总是要说和我无关和你无关。”

“我乐意。”

摧眉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回过头看着句芒这样神采奕奕的模样，又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但是摧眉并无什么闲暇时间和他耗下去。

他要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