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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邙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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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复杂,幽幽地看着凌玬道:“臣闻陛下伐楚不力,重伤归国……本以为陛下少年得志骤逢大挫,难免意气消沉,不想今日一见,果毅明断,更胜往昔。”

魏恕听得心惊胆战,唯恐施庆哪壶不开提哪壶惹恼了凌玬,赶忙圆道:“啊相国之意是……晋国上下无不感佩陛下智勇,还请陛下万勿多心,这便速速整兵启程吧!”

若是放在一月之前,或许凌玬听了这话会刺心难受,然而如今……

他只是微微一笑,如风过耳。

“好,晋王与相国保重,朕这便去与颜典之,会猎洛邑!”

当凌玬率大军抵达邙山时,苦苦坚守在邙山的晋军高兴得涕泪交加。原本邙山驻军的主将早已阵亡,如今为首的是一位临时代职的副将——情况比施庆说的还要更糟糕,邙山晋军已伤亡大半,如今也就只有两万左右的兵力了。

晋将程云脸上、臂上都已挂了彩,但人的精神还没垮,见着凌玬便一五一十将目前的敌我情形讲了个明明白白。凌玬不由得暗自点头,晋军靠这东拼西凑的几万残兵能够坚持到现在,恐怕也少不了程云这份坚韧沉稳的功劳。

凌玬在程云的佐助下清点完尚有战力的晋军,便将他们同雍军混编在一处,不分彼此;又拉出从梁都带来的那两千铁甲兵,对众将士高声道:“晋军铁甲,天下闻名!大家不要畏惧幽军的骑兵,而忘了自己曾经的荣光!说起来,你们的铁甲军不是也曾打得雍国满地找牙、割地求和?”

曾经你死我活的隔阂、如今面对强敌的恐惧,被凌玬这么轻描淡写一打趣,登时消弭于无形。晋军都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过去,咱们雍军弱,后来不也能够屡屡战胜数倍于自身的强敌?为什么?”凌玬向雍军一摆手,雍军立即整齐划一地高声吼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上下同欲者胜!”

雍军声振屋瓦,气势如虹,当即震住了在场所有晋军。

“你们也听说了,朕刚刚败于楚国,朕是名副其实的败军之将!”凌玬面不改色地握拳高呼道:“但朕依然敢言勇!因为朕相信自己的士兵,朕的军民,也信朕!”

晋军人人眼里都闪烁着泪光,不能不为这样宛如天神般的统帅而心折神往。凌玬作为一位他国之君,却似乎浑然不知什么客套、忌讳,他身上有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仿佛只要牢牢地跟着他,不管多远的地方都能抵达。

“就由这两千名将士作为每一支小队的队长,为大家演示过去铁甲兵是如何御敌的。以一代十,十可当百!”

“雍国的将士则于每一队之中充当长矛兵、□□手,每一支队伍配备一台武钢车,十五架连弩,每人身携绊马索、四棱扎马钉,车、人、弩、矛、器并进,记住,碰上飞云军先打他的马!稍后朕与傅将军以雍军为例排演一遍八阵图给你们看。”

幽军随时随地都会再次攻来,时间紧迫,凌玬、傅朗讲的飞快,稍一训整便拉着这支雍、晋混杂,步、骑、车并进的队伍,以仓促练就的八阵图,直接迎上了飞云骑。

起初,一见幽军如迅雷闪电般猛冲过来,晋军便有些手脚发软慌乱无措,加之对阵型不熟,配合不够默契,很快便被幽军冲乱了阵脚。

然而凌玬毫不气馁,手持佩剑纵马于阵眼来回穿梭压阵,嘶吼着平息将士们的慌乱:“归位!都到战车后面!不要乱跑——归位——”

颜祀很快便发觉了凌玬,亲自弯弓搭箭向凌玬射出一支鸣镝。

“陛下当心!——”程云几乎喊破了音。

幸而凌玬反应快,一收缰绳,骕骦极有灵性,立缓两步,凌玬在马背上顺势一个仰身,长长的鸣镝几乎是擦着他的盔甲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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