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姑娘吩咐奴婢做的册子订好了。”诗杏毕恭毕敬的委身捧上手里的厚册子。

厚厚的一本，入手沉重。

温司奻刚翻开一页，管家就带着人进来，面相熟悉。

“五姑娘，奴才小四。奉王爷之令给姑娘送礼来。”小四从身后人手里接过盒子恭身献给温司奻。

茶粥正要上前去接，小四又忙道：“王爷说，若是五姑娘喜欢就回个话。”

酸枝木盒打开，鸭卵青的锦袋上口紧束水红丝绳系出完美的蝴蝶结。松了口，里面整齐并排两个黄梨盒，盒上竖刻“云想衣裳花想容”，与字末一朵精致的芙蓉花相得益彰，左小角细小鲜红的“芙蓉阁”印章。

温司奻将手里的册子放在一边，打开竹盒，里面透明玻璃瓶里装着淡淡的粉红液体。

温司奻眼孔放大，这……这不是喷雾水吗……

颤着手取出来，拧开盖子，白色喷头扎进眼里，她按住喷头一压，细密的水汁四散，淡淡的香味盈鼻。

“哪来的？”温司奻抬头问小四。

“城东柳巷开了一家脂粉铺，叫‘芙蓉阁’。”

芙蓉阁？顾梁？香蕊？这是都扎根在京里了么？

“我很喜欢，替我谢谢王爷。”

直到小四离去后，温司奻拿着瓶子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怎么做成的，典型的社会制造工厂出品，甚至比她那时的还要精致，难以想象顾梁是在这种环境中怎么制作出来的。

或许她本来就有？

一个假想闪过，惊得温司奻不住颤抖。

她转头对茶粥说：“去和娘说，后天我去城东的香粉铺子。”又看见地上还跪着的花牵，说：“下去吧。”

花牵一愣，突然呜呜呜哭起来，扯住温司奻的袖子低声哭泣：“姑娘！姑娘！奴婢错了！求姑娘不要撵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了！”

温司奻哀叹一声，她刚才有一瞬间的气，更多的是想让她们明白她们是自己的人，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却不想她想这么多，或许是自己刚才失了情绪。

她摸摸花牵的头，缓声道：“别多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