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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糖(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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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钥匙和任务纸,唐辛找了半天才找到落脚地,院子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离集市有点远,不过胜在僻静。

盯着情报单琢磨了几遍,又去淳王府边上盯梢了两天。唐辛大致摸清了府里的防卫。溜进去和硬闯都有点危险。

淳王好像在准备什么宴会,酒楼的店小二絮絮叨叨说是淳王大人是准备要宴请商会的商人,在这订了好几桌大席的菜品,据说还准备好些美人,都在城里最出名的楼里调教呢。

打听了一圈,唐辛心下有了考量。

宴会的前一晚,唐辛摸进了美人的队伍。

临近开宴,美人们都很紧张,有害怕表演不好会引来责罚的,也有想攀个高枝飞上去当凤凰的,都是姑娘家,自然免不了小声交流,唐辛在叽叽喳喳的声音中缩到不起眼的角落,想着宴会结束后怎么偷偷溜进王府书房。

登场前,有下人给每位美人都送了一杯清酒。赏赐的酒,那是一定要喝的,唐辛也不例外,但酒一入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等送酒的人走远了,他才借着人群的遮掩将舌根下含着的酒液吐到帕子上。

他虽不像药堂的弟子一样能仅凭味道就辨认出是什么药,但耐药训练还是做过的。兼着他是个地坤,还比其他危堂弟子多了一项。对于诱发地坤雨露期的药物,他可算是深恶痛绝。

虽然对纨绔和贵族酒池肉林的糜烂生活有过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令人难以言喻的。药剂已经起了作用,唐辛能很清楚的闻到各种各样甜腻的信香在空气里飘散,而有的美人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味道太混杂了,激的他很难受,他虽是长期服用抑制药,也有过训练,但这种情况下不被刺激也是不可能的,索性他尚且能压制。那么浓的信香,就算有其他美人没喝那赐酒,怕是也要被同类信香的刺激诱发进雨露期了。

当众人没晕晕乎乎带到前厅的时候,他还是有翻个白眼的心情的,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这只是酒席上的助兴节目,他跟另一个美人一起侍奉一位,那美人已经被被诱发的雨露期烧昏了脑子,只能宛若无骨的倒在那肥头大耳的商人身上,完全无力阻止那人的上下其手。淳王和护卫已经集体离开了宴厅,他一边与那商人调笑,一边不着痕迹的避开伸过来的咸猪手,同时还在盘算着等会儿怎么趁乱溜出去。

直到他看到有人掀翻了身上的美人踹翻了酒桌,跌跌撞撞想往外跑。

那也是个姑娘家,但看穿着也是个商员大户,而且看脸色不太好,好像正处于十分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唐辛总觉得着这姑娘特别眼熟,尤其是那一晃一晃坠着南珠的发髻。

那姑娘走过唐辛所在的座次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了,往前栽了过去,蜷缩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什么意识。方才隔着太多人看的不真切,当看到眼角那一粒红痣时,唐辛陡然想起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人,滚烫的皮肤像是要灼伤人。

不能留丫头一个人在这。

这是唐辛当时唯一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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