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玉灏阳忽然停下手边的动作,无奈而包容的对自己面前的空气说:“说吧,到底什么事?”他微微侧头,似乎在认真聆听。
常栋看着他的神色,忽然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告白的场景,顿时神色激动,几乎要喜极而泣。他快步走下楼去,坐在玉灏阳面前,此刻的玉灏阳已经低下头,双手握拳。
常栋按照记忆顺着本能抓住玉灏阳的双手,热烈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手背上。玉灏阳睫毛颤了颤,低声嗯了一声,常栋再也忍不住,抱起人就将对方的嘴唇含住,玉灏阳顺从的微微张开牙关,常栋顺利的将舌头送进对方口中,近乎痴狂的舔舐,将这些时日的思念和不安汹涌的通过舌头传达给对方。
常栋边抚摸边亲吻,忘乎所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哼,立马惊醒,想起来触碰会造成疼痛,赶紧放开人,紧张的看着玉灏阳。
玉灏阳紧皱眉头,跪坐在地,双手支撑,微微低头,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常栋懊丧不已,深恨自己的趁人之危,紧张的握着手,防备他摔倒。
时间好像静止了,玉灏阳维持着跪坐双手撑地的动作,一动不动,常栋觉察不对,屏住呼吸,想试着拉拉他的衣袖。还没靠近,就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不间断的从玉灏阳的眼里滚落,毫无预兆,没有声息,玉灏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默默哭泣,消瘦的肩膀因痛哭而耸动,压抑着巨大的 痛苦,神情悲伤哀恸,无助的像被整个世界背叛遗弃。
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谁将他伤成这样?常栋惊愕,胸口闷痛,又愤恨暴戾。这他妈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常栋犹如一头困兽,杀意尽显却找不到敌人,只能看着眼前的爱人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着地毯泅了一片,玉灏阳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擦了擦眼泪,摇摇头站起来,晃晃悠悠的上楼,然后直直走进卧室,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来一样东西,语音命令:“拨号常栋。”看样子他是在用手环给自己打电话。
等了几息,似乎接通了,玉灏阳面无表情的开口:“常栋,我要离婚!”
给对方留了说话的时间,玉灏阳再次开口:“你不同意,我也将起诉离婚,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过错方,也有把握让你净身出户。只是这样整个国家机器运作会动荡,国际影响也不好,后果比较严重。所以我个人建议你同意协商离婚。你再考虑考虑吧!婚我离定了。”说完似乎挂断了电话,人却缓缓软了下去,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常栋及时伸手抱住了人,将他轻轻放回床上。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谁能来解释解释?这个常栋,是、是自己吧,应该是——吧?
常栋这 24小时下来,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玉灏阳的所偶有举动都透着诡异和荒谬。他看着梦里都紧皱眉头的玉灏阳,这样的他跟昨晚上那个抱着孩子满面温柔的玉灏阳简直是天壤之别,完全是两个人。
他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接下来的时间玉灏阳开始了新一轮的肌肉痉挛,常栋忙得满头大汗,人还是昏迷状态,常栋只能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自己的按摩是轻是重。
30个小时过去,玉灏阳终于缓缓清醒过来,常栋松了口气,给他喂了一杯水。
玉灏阳面色冷漠的试着想站起来,奈何身体仍旧虚弱,庆幸的是皮肤敏感度开始恢复正常,他能感觉到力量在肌肉里缓缓积蓄,整个身体酸胀,想要爆裂一样。玉灏阳欣喜,这个感觉太熟悉了,看来洗髓剂百分百成功了。
常栋端着绿呼呼的一坨东西进来,轻声问:“饿吗?吃点东西吧。”
玉灏阳点点头,伸手就要接过碗来,常栋有些担忧的问:“行吗?手还抖不抖?”
玉灏阳摇摇头,执意接过来,拿勺子的手抖的不成样子,仍旧强忍着一口一口吃完了整碗东西。
常栋收拾完,又回到卧室,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玉灏阳先开口,他礼貌的冲玉灏阳道谢:“多谢王上。您其实可以将我拜托给莫强,不用亲自麻烦。曲子春也可以。”
常栋看着冷若冰霜的玉灏阳,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说不上麻烦,毕竟你当时意识不清,别墅里的陈设你比较熟悉,这样能安全一点。……你感觉如何?”
玉灏阳想了想说:“感觉不错,肌肉的酸胀也在承受范围之内,视力听力也更加敏锐,身体里冰火交替,但没有疼痛,只有奇痒。有些奇怪的是大脑……”
见他没说下去,常栋担心的追问:“大脑怎么了?”
“大脑——晶核好像变大了许多,还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好像不是什么坏感觉。”玉灏阳有些疑惑,上辈子晶核可没变大到这个地步,还空荡荡的。
常栋稍稍放心,他还是相信玉灏阳的直觉的。
屏幕前,沈毅听着玉灏阳的陈述若有所思,莫强因为缺觉,脸色疲惫。他看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关于自家师弟重生的事情,如今大半能确定是真事儿了,他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自己那怂货师弟显然打定主意退位让贤,连报复都不准备报复,甚至都不准备生气。可是莫强清楚玉灏阳有多爱常栋,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就算上辈子相爱相杀,也不可能磨灭殆尽玉灏阳的爱。常栋是玉灏阳生命的意义,莫强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确信这一点。
玉灏阳平安无事的度过了洗髓期,整个人脱胎换骨。沈毅见效果良好,趁着戒严,干脆让剩下所有人都服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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