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祥瑞震惊全场,分圣果各显神通(3)(2 / 2)
朱翊钧此时有些头疼,统共就29枚果子,他可要想好分给谁是好。而且他也不想一下子将果子都分完了,手上总该留些。
招手叫来了朱常洛,朱翊钧难得对他有个笑脸,“大哥儿,这果子能在树上挂多久?”
朱常洛对此早有准备,礼毕才回答,“人参果长生不落,父皇不若留几枚。”
朱翊钧想听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大喜拍了拍朱常洛的肩膀,难得夸了一句,“好孩子。”
顿时,朱常洛的眼眶湿润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父亲的夸奖,仰头孺慕地看向朱翊钧。众人见到他们父子二人难得的亲近均十分高兴,也不打断。就是觉得眼前一幕刺眼的朱常洵此时摸了摸仍然疼痛的脸颊也不敢说话。
之前父皇打他打得可不轻,他现在也不敢再惹恼父皇了。
想着,他也望向了人参果,闻着空气中的清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闻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朱轩媖立刻就发现了他又馋了,冷哼一声,吓得朱常洵一哆嗦,忙收回了目光。
“我就是看看还不行,大家都在看。”朱常洵颇为委屈。
“少不了你那口,注意皇家的形象,五弟都比你端的住。”朱轩媖低声说道。
朱常洵往旁边一看,朱常浩果然没有看人参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正盯着朱常洛呢。
暗自咬了咬牙,哼,一个二个都被朱常洛给蛊惑了去。
偏向头看向了被乳娘抱在怀中的皇六子朱常润也是口水滴答,连忙对朱轩媖说,“大姐姐也不要老说我的不是,你瞧六弟馋成什么模样了。”
朱轩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六弟才多大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牙流口水的时候。
“要不把你的乳母找来也让她那般抱着你?”朱轩媖冷冷说道,朱常洵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那画面想想就很恐怖好不好。
果然只要对上大姐他就从来没有占过便宜,狠狠瞪了眼在旁边捂嘴笑的朱常浩,朱常洵收回了视线。
不管大家心里如何焦急,寿宴还是摆了上来,那些没有资格参加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些人比较单纯,反正人参果他们是没份的。他们单纯的为自己国家出现了货真价实的祥瑞而高兴,而能够赴宴的人中不免要多想一些。
谁也不比人低一头,人参果是不是他们也该有一个?
众人都是这样想着,大家都是有城府的人,当然不会在寿宴上提,一场寿宴下来至少表面看来是宾主尽欢。
朝臣们和命妇散去,李太后叫来了朱翊钧,“皇帝看果子如何分?”
朱翊钧沉吟片刻,“您和母后各一个,我和皇后各一个,底下的孩子各分一个,郑氏还怀着孩子也给她一个。”
李太后闻言皱了皱眉头说,“这些年你的身体不比往年多吃一个或许更好些。”
朱翊钧点头应是。
李太后突然又哭了,“要是寿阳和永宁还在就好了,说不得能救回来。”
朱翊钧闻言心情也不太好,两个妹妹比自己还要小几岁,连个孩子都没有年纪轻轻就去了,让他想找个寄托都找不到。
寿阳公主好歹还夫妻恩爱,永宁公主最为可怜,那家驸马贿赂了张居正,一个病秧子就娶了他的亲妹妹,婚礼当天新郎就吐了血。可恶的是那时他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成了寡妇。
“是朕糊涂,忘记了妹妹,瑞安也该有一个。”朱翊钧补充道,不是他健忘,比起前面两个妹妹,瑞安年龄小得多,那时他又忙于读书和朝政,自然没怎么接触小妹妹。
李太后擦了擦眼泪,“你还忘记了一人。”
朱翊钧眉头皱起,李太后说的那人他不愿意提起,良久才说,“母后说的可是潞王,可是他已经就藩了,果子摘下来时间长了不知道还有几分效果。”
他最怕的就是李太后要召回潞王,当年有一次他犯了错后李太后立即换上了青布衣服,不带首饰,要去谒告太庙,还是他见机快立刻认错才免去了被废。
当时李太后说了一句话让朱翊钧记忆尤深,“天下大器难道就是你可以继承么?”
从此以后他对这个弟弟虽不至于痛下杀手,但也不想过多接触了。
“我也不让他来京城,果子摘了用玉盒盛着,至于能有多大的药性就看他的造化吧!”李太后说。
朱翊钧这才点头同意,只要不让潞王来京一切都好说。
“别的皇帝自己估摸着怎么分,只一样,万莫寒了那些鞠躬尽瘁的老臣们和前方的将士。”
“朕晓得。”朱翊钧心下以及划分好了,四位首辅一人一枚,朱庚劳苦功高只因籍贯问题没能入内阁,也给他补偿一枚。再留上两三枚给凯旋而归的将士,余下的继续挂在树上以防万一。
而且祥瑞祥瑞,若是都吃下了肚谁还能信,总是要留一些继续当祥瑞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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