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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吧，学校天天米饭腻死了。”

等到两人回去，已经是晚上，樊言与顾舟渡家在一个地方，算得上是近邻，到了单元楼下，樊言才后知后觉的问：“作业你写了吗？”

顾舟渡顶着一脸淤青开口：“写了，昨天下午两节空堂就写完了。”

“你果然是祖宗……”樊言甘拜下风，又看了看他头顶的白色纱布和脸上淤青，“家里有药吗，要不来我家我给你找个热鸡蛋敷敷。”

顾舟渡已经到了门口，甩了一句，“不用。”啪一声关了门。

开灯换鞋，他们还没回来，自己冷敷了一下脸又上了药，进房间上床歇了。

略带疲倦的闭眼，林业傻叉一样趾高气昂的脸来回晃，顾舟渡烦躁的揉头，想砍他可不是随口说说，在那张嘴众目睽睽之下指着他骂陈凌雁时，并没有多么生气，更多的是因为对方聒噪不停而产生的无法言说的烦躁，迫使他最终挥拳打在林业脸上来结束那使人暴戾的声音。

最严重的时候，脑海里翻转的全是如何快速的让对面鲜活吐气的人倒地不醒，永远起不来的那种。

直白一点就是——杀了他！

三个字恍若魔障，在他脑中盘旋往复，只激得他动手的时候也怕自己收不住手，收不住心就那样杀了他。

他睁眼长舒了一口气，短暂的烟味算不了什么，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心中的野兽依然在嚎叫。在床上滚了几圈后，恰好此时门外传来开门声，顾舟渡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开门，“叔，你回来了。”

顾淳明脸上带笑，略带憨厚的笑的点头，边换拖鞋边问：“凌雁还没回来，你想吃什么？”抬头见他脸上有淤青，难得正色道：“脸怎么了？”

顾舟渡微愣，像起头顶的纱布自己家已经拆了，一脸真诚的开口：“班里人打架，我劝架时不小心挨了一拳，已经上药了。”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没有回答吃什么，话语一转道：“顾晖泽打电话说在朋友家玩不回来。”

顾淳明不在意的摆手，严肃之色全无，眉眼带笑道：“没被人欺负就行，也不长点心，劝架还受伤，凌雁看了又要心疼了。他爱回来不回来，祸害别家去，懒得看他。”说话间已经利索的带好了围裙选菜，“你不说我自己做了，趁着时间还早，多做几个。”顿了一下又指着顾舟渡道：“去蒸米饭，量你自己看，米在我这儿。”

顾舟渡洗米入锅，坐在沙发上看着老顾同志在厨房忙碌，手机临时扮演了一会笔，被顾舟渡拿着花式转圈。即便对做饭没有兴趣，顾舟渡还是百无聊赖的蹲在沙发上完了，并从老顾的手法上判断出这道辣子鸡丁豆瓣酱放多了。

等到米饭也蒸好，顾舟渡才长按开关键开机，果不其然刚点开屏幕就是QQ消息提示，没有声音，就那么存在感极强的一闪一闪，让人不能不在意。

点开不多的人发来了99+的消息，群里的消息更是从头没停过。

不到十个人，废话怎么那么多。顾舟渡心里骂了一句 。

点开——

顾舟渡脑壳瞬间一疼，群里废话最多的ID叫古人诚不欺我，就是樊言，群名片没有改。

古人诚不欺我：【顾舟渡那傻子还不上线。】

古人诚不欺我：【woc他死了吗？果然我今天就应该顺从本心打死他，亏我好脾气的劝他】

【……】

古人诚不欺我：【啊啊啊，你们理我啊……我一个人好怂】

【不怂兄弟，我们在窥屏。趁着顾舟渡没来我们赶紧发言把消息刷上去，他那个懒劲儿一定不会翻消息。】

【…兄弟们，谢续上线了】

古人诚不欺我：【……】

【……】

顾晖泽：【一群傻逼】

顾舟渡笑了一下，打字。

谢续：【微笑.jpg。我还活着，毕竟林业没死呢。】

谢续是他网名，在群里也懒得改群名片。

古人诚不欺我：【咳咳，明天见，时间不早我睡了。】

古人诚不欺我：【晚安】

【……怂的很真实】

【加一】

谢续：【确实不想翻聊天记录，所以你们可以言简意赅的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

顾晖泽：【吃瓜.jpg】

【没说什么，就是一起骂了一下林业，大多都是樊言的牢骚。】

【其实兄弟想和你一起揍林业，不爽他很久了。】

顾晖泽：【哥今天不在，要不找人办了他，一中还产这种傻叉？真是活久见。】

……

除了这个群消息，还有班群和很多同班的人知道情况发来消息关怀，一个一个回过去，再点开群，才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了另一个话题，关于林业这个傻逼。

【林业才不是一中特产，一中的特产是称斤卖的学霸，例如何初墨和舟渡，或者隔壁高材生陆世龙。】

古人诚不欺我：【这个话题还得我来说，林业他爸在市教育厅，林业是复读来的一中，要不是一中复读班收外面学校的人，他那个智商能到一中？他原本在十二中，最乱的十二中。他在十二中顶多算个中级人物，人不狠，就是找人打架像嗑药一样，只是靠着他爸和背后有人才勉强混到中间。在真正打架不要命的学校，他就是个垃圾。】

【你醒了？】

樊言脸都不红一下，【刚睡醒】

【演技见长】

顾晖泽：【所以说，这么个垃圾，居然敢骂我妈打我弟？woc，我过几天去会会，艹】

【晖哥你别激动，今天我们不在，去学校有他受的。】

谢续：【樊言今天说得对，你们干嘛！他自己狗吠，别理。一中对打架斗殴什么态度都知道的，有我这一次就够了。】

【他才来一中几天就想上房揭瓦，必须收拾，你别管，兄弟给你盯着。】

谢续：【我不是很懂这种脑残行为，害得我也跟着脑残，他是没断奶的非主流吗。】

【臣附议，自从来了一中，第一次见到这种脑残。】

【附议，今天见他挑事笑得就像个智障中二病，可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帅的一批】

隔壁高材生：【附议】

古人诚不欺我：【附议……我的妈呀高材生上线了】

隔壁高材生：【刚翻完聊天记录，你们话真多，跟我们班女生有的一比】

【……特殊情况，话确实有点多】

谢续：【不聊了，吃晚饭。@顾晖泽今日六菜一汤。】还顺带拍了照片发过去。

顾晖泽：【……不说了，喝个屁酒，我要回家，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