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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缓了一会儿，“打！”说完已经用脑袋撞了过来，刚好砸在顾舟渡胃上，砸的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要想打人先要学会被打，顾舟渡小时候什么都没学就会挨打，中了一记第一反应就是捏着林业的肩膀把人扔在了一边。林业被顾舟渡的突然发难摔在了地上，全身都开始疼，对着顾舟渡傻眼了。

顾舟渡喘了几口气，旁边的人被林业摔在地上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打得差不多了，各自负伤累的喘粗气停了下来。

顾舟渡捡起刚才的钢棍对着蜷缩的林业挥了几下，不过瘾又踢了几脚。

陆世龙这会儿也看明白了，顾舟渡一脚踹的林业就躺那儿不动了，这得多大劲儿。

“还打吗？”

林业捂着脑袋在地上滚，从喉咙挤出一个字，“打！”

“滚你妈的，以后离老子远点。”顾舟渡实在烦躁，这货都成这样了还打。蹲在了林业拍了拍林他的脸，“算上周内那个水瓶，你都被我收拾了三次了，怎么还这么矢志不屈。”

打累了也没人在乎那些规矩了，樊言踩了一脚打人专打脸的蓝毛：“你他妈再打我脸，我踹你弟弟！”

蓝毛喝了一口水不理他，靠在墙上喘气。

陆世龙赶紧上前看了一下双方伤势，还好，除了樊言和林业脸上有伤外，别的人就是衣服有些乱。把东西还给顾舟渡，陆世龙就去找何初墨了，秀才今天看着像个学武的，以后科举也能当个武状元，真是文武双全。

林业趴在地上喘气，也不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滚了一圈趴在地上贱笑，干脆道：“老子想睡你啊！啊，不不不，是我哥想睡你啊！”

“滚。”樊言最受不了林业神经质的声音。

“你哥那位？”顾舟渡拿回项链挂在脖子上，不为所动。

“你长的这么好看，睡一下怎么了……”

樊言觉得这狗东西已经被舟渡打成了二次傻逼，脑子里保准全是浆糊。

“你长的这么丑，给老子当儿子我都不要。”顾舟渡完全把林业当个屁，放了。“走吧，精虫上脑。”

林业这才低着头捂着肚子，“端泽，你惹不起的。我想睡他，可是他想睡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恶心，长得好学习好，还他妈的被端泽记住。”

樊言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不是妹子也是这该死的魅力。”

顾舟渡面色平静，被人说了那么多想睡实在没什么好脾气，“他到底哪根葱。”

林业一怔，“你不知道？上次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你俩在一个考场！”

顾舟渡真的笑了：“去你妈的，一个考场二十个人，我他妈知道他是谁？”新概念作文大赛考点设在一中，整个泾阳市所有高中参赛者被随机编排，考场都他妈占了一个楼，他连同考场的那个学校都不知道。

林业不信，“端泽说他坐在你后面，你长得不错。”

顾舟渡看他实在是智障，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面的......我进去就趴着睡觉了，提前进考场，三十分钟，一个作文大赛一小时，我是要把它比成一个半小时和他们干瞪眼吗。”

樊言看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林业，心生恻隐，拍了拍他道：“一听就是幌子，也就你这个小智障信。”可惜他被钢棍抡了几下，弯腰安慰倒让自己背上一个抽抽，疼的他咬牙切齿心里郁结也想给躺着这里的林业一脚，他妈的居然拿钢棍！

林业不动，照样瘫在地上，还滚了一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端泽想睡你，我想先试试滋味如何？”

“滚。”

樊言还是用脚踹了一下林业，“果然欠揍，嘴一张就是睡，睡你妈呢。”

月有流光铺洒，打架斗殴这种事一般过程都很快，只是事后印象深一些，九点来的篮球场，现在也不过九点四十。

顾舟渡走在前面，说实在的对自己被人拿来挡桃花这件事有些膝盖中箭的感觉，而且这朵烂桃花还跟着自己像个苍蝇一样烦了他三周，这么一想，感觉还真是越来越难受了。

“端泽。”轻轻的开口，顾舟渡将这个名字细细的咀嚼了一番咽到了肚子里，似乎是想将这些不太好的事情连同这个肇事者一起给消化了。

重新把项链带回脖子上，给陈凌雁回了个消息说自己马上回来。

路过一家还没关门的面包店，进去买了点东西，顺带看了一下众人的伤口，伤的最重的居然是陆世龙，全在衣服里，掀开衣服肚子上青青紫紫的看着都有些吓人。其次是樊言，没有什么显性伤口，就是一碰就疼的嗷嗷叫。

顾舟渡不管嚎的厉害的樊言，对着队伍里唯一的理科生道：“回家泡个澡，可以化瘀，今天没地方买药了，明天我给你们带药。”

陆世龙摆手：“不用不用，倒是你，那个胖子打中了你好几次，那一拳我觉得我都能趴那儿碰瓷，你还能骑在人家身上砸……”

顾舟渡沉默，说实话，那个胖子一拳还没有谢国民打的疼。

何初墨来的时候穿的斯文，如今白外套上沾了对方的鼻血显得有点……恶心。这人还有点儿洁癖，两个手指捏着外套，也装不下去了，“妈的，那男的真他妈废，一拳流鼻血还掉我一身，我可就穿过两次……鼻子不好下面也一定不会多好，一次顶多三分钟，以后肯定没有性福生活……”

杜特闻言一个激灵：“封印松动了，快跑。 ”

何初墨看着是个斯文货，妈的废起事儿来比谁都烦，一点儿破事儿都能念叨一天，自己心里想不通不顺意的，叨叨一天还在你耳边。而且这个人烦了你可以秒变脸，可怕指数直逼顾舟渡，人称隐性人渣。

“戴眼镜的都是怪物！”樊言叹了一声，揉着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