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雅乐云说:“你回去告诉王爷,老王爷身体不舒服,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
李仓见雅乐云这样维护父子关系,叹了一口气,妥协了,对雅乐云说:“那你去吧。”
“您真的让我去?”
“去吧。”
赵南清敬茶的时候,雅乐云接过茶杯,拍了拍赵南清的手,说:“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赵南清仿佛透过厚厚的盖头,看到了雅乐云笑意盈盈的眼睛,回答:“谢谢母亲。”
到了洞房,李逾明摘掉盖头,赵南清才发现这不是她布置的那间新房,是她在懒云居的卧室,只是一应陈设都被搬了过来。
那时候李逾明就让自己布置新房,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个满脸喜气的婆子走了进来,说:“恭喜王爷王妃。”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往两个被劈开的葫芦里倒酒。赵南清第一次见这样的杯子,有些诧异。
酒倒好了,李逾明小心翼翼地端起一半葫芦,赵南清迟迟没有行动。
“王妃,这是行合卺之礼。”婆子提醒赵南清。
“来。”李逾明示意赵南清也端起另外半边葫芦。
赵南清迟疑了一下,按照他的意思做了。李逾明靠近她,手臂轻轻地绕过她的手臂,把葫芦送到自己嘴边,停下动作,等着赵南清也同样做。
赵南清也像他一样,闭着眼睛,一滴不剩地喝完了葫芦里的酒。
婆子接了两人手里的口葫芦,把两半合在一起,说:“王爷和王妃喝了这合卺酒,就代表着合二为一,白首不离了。”
李逾明心情很好,说:“下去领赏吧。”说完,去看赵南清,发现她红着眼睛,
等婆子带上了门,李逾明才问:“怎么了,怎么哭?”
“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赵南清眼泪掉下来。
“你又在想什么。”李逾明想都没想,说道,“你当然值得。”
听了这话,赵南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出。她突然起身,跑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低声抽泣起来。
床单上撒着桂圆花生等干果,咯得赵南清有些疼,感受到李逾明的用心良苦,赵南清哭得更伤心了。
“怎么了?”李逾明这次着实没有头绪。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过了好久,赵南清才又开口说道。
李逾明以为她顾虑的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坐到她身边,说:“感情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自己快乐就好了。”
李逾明的话并没有让赵南清平静下来,反而,她的哭泣由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泣,伴随着身体的蜷缩和颤抖。李逾明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哭泣过,他俯下身抱住赵南清蜷缩的身体,发现她全身发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之中,快要喘不上气来,忙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南清没有说话,仍旧不可自抑地哭着,渐渐地,李逾明发现,那是一种恐惧地哭泣,隔着她颤抖的身体,李逾明也感受到她的那种恐惧和无助,突然也有些害怕起来,把她抱得更紧些,说:“南清,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有我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场闹剧一般的婚事自然又为王侯街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谈论的不止是当事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也在猜测陆府究竟做了什么,让旭王府和太子如此对待。因为,成亲那日的晚宴,太子和太子妃装作不知情者,也现身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场婚礼的性质发生了改变,事情脱离了单纯的悔婚演变成了一场朝堂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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