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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幻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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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也是对于柳莲二的放水相当气愤的——难道立海大的胜利还比不上成全他对前任搭档的情谊吗?但是他最后却提不起对柳发脾气的心,因为柳莲二在他不在的期间,反而可能是网球部承担最多杂务的人,每一个部员的训练单,财务会计,各种琐琐碎碎的事情让他的争胜之心被渐渐磨掉棱角。

而且当时的柳是相信真田绝对可以轻松赢下与越前的比赛所以才放心地放水,谁也没有料到结局居然会如此惨淡。

那一段时间幸村精市也正好在复健,他拒绝任何队友的探视,拒绝真田的欲言又止,在每一次的复健之后,他浑身大汗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复健的间隙,他躺在病床上一次次回看关东大赛的录像带,仿佛这样的自我凌虐可以让他心里头的负罪感减轻一点。他在进行关于网球的活动之余就是读魏尔伦的诗歌,读到《海洋》,他的内心一下闪烁着难以平息的波澜:“一道白色的闪电。/粗野,阴森可惧,/用曲折的长长的/闪光,把天空劈断。”

他写下的作文是黯淡而疲惫的,似乎完全看不见希望,病痛与败北给了他双倍的压力——医生曾经断言他即便复健也很难再进行剧烈运动了。

所幸他站起来了。

而在国三的全国大赛之后,他也仔细想了想自己当时的心态,那时的他大概是觉得倘若自己不患病,真田也不会太多地在比赛时分心担忧他的手术,也不会最后败给越前龙马,他有些忽略了当时能够在赛场上飞快突破的青学这方面的因素。真田在最开始比赛的时候可能是出于对手冢继承人有些许失望的状态的,一边漫不经心地僵持着,一边还担忧着幸村的手术,而后来越前意料之外突然开启无我境界时,真田想要再克制就有些来不及了。

这一次,必然不会如此。

仁王雅治毫无疑问地赢下了与丸井的这场比赛,在下个周一迎来和真田弦一郎的对战。这一次,并没有人觉得铁定是在国小网球界就享有盛誉的真田会取得胜利了。仁王所展现出的幻影技能已经充分展现了他超出同龄人的五维,从他打出的“其疾如风”来看,他的力量也不会离真田差太远,为数不多的不同可能就是他球中的剑意比不上真田,毕竟不是从小开始修习剑道。

但是谁知道仁王在和丸井的比赛中用了多少力?

丸井气鼓鼓地瞪了仁王一眼,握手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一点,不过体力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他其实也已经使不上多少劲了。仁王雅治一时失笑,伸出手想戳一下对方的面颊:“好啦,我们去吃蛋糕吧,我来请客如何?”

丸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别过头不理会仁王,径自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几个人在部活结束后一道去校门口很受欢迎的甜品店,夕阳温柔地落在他们眉眼之间,让他们的眸光都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骄傲而温柔。

出了校门,街对面的海面也波光粼粼,仿佛天公铺排下千万精灵,在海面跃动着璀璨的光点。

藤田三人看着这一行少年,前头的丸井兴冲冲拽着桑原走向蛋糕店,誓要吃穷他们身后吊儿郎当将手枕在脑后的仁王。幸村和真田不紧不慢走着,偶尔闲闲讲上一两句话,柳面色温和地拿着笔记本整理今天的收获,被担心他走路不看路的幸村拽得更近了些。

向来热衷于吐槽的野泽此时的面上也没有丝毫的调侃之意,笑容颇有些慈祥,让边上的谷崎藤田感到极度不习惯。然而当他们俩望向那些少年时,他们脸上的笑容也被野泽吐槽为“恶心的姨母笑”。

总觉得立海大的未来会一片光明呢。

周末其实非常短暂,仁王雅治和仁王零仍然是早起晨训,花了一些时间预习复习功课,下午去俱乐部进行自由训练,晚上则是各自研究自己的爱好。两个人在射击俱乐部玩了个痛快之后一道回家,仁王雅治又在看他那本反复看了很多回的《诈欺师的乐园》,在电视机前看了会节目,顺道播放了几场世界网球比赛的录像带。仁王零则是去解决自己的苦手功课政治,背书背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就去扔飞镖提神或是画一幅很粗糙的速写。

仁王零今天无意识画下的是仁王雅治国三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的小辫子已经留得挺长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都会选一根发绳。虽然他有很多不同颜色的发绳,不过要去学校的时候他一般还是会用红色的。仁王零在家里见过他的各种发绳,也见过弟弟有时候扎个麻花辫的样子,有时候会把头发散下来,显得意外的文静(?)。

想到这里,仁王零恶趣味地给仁王雅治又画了一张披头散发并穿着华丽的小裙子的速写(亲姐姐的微笑)。

她收起画本,步伐轻快地下楼看了会电视,警告了雅治一声“睡太晚会长不高的”。两个人一道去逗了逗还没进入国小的仁王雅凡,收获小弟呆滞的目光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乖得不像亲弟弟了。

确认明天上学要用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仁王零又催了催睡觉越来越晚的仁王雅治,怀抱着对明天比赛(看弟弟捉弄真田)的期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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