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赦赦闯江湖之崛起啦(1 / 2)
小翠脑中空白了一瞬—天呐,小姐终于肯用宅斗技能了!
伴随着一闪而过的惊诧,小翠眸光带着愤恨,冷冷抬眸剐了一眼沈嘉欣,开口咆哮:“你有本事冲我来啊!身为习武之人,你就是这样用武功,仗武威逼我们?还说我们仗势欺人,骂我们贾家?我们珍哥儿若真是仗势欺人,怎么会被你毒、哑了,当了整整一天的哑巴,也没说一句不满?”
语速外人听着那是不急不缓的,但小翠却是一口气说到了底,不带喘气的,想要缩短一些时间,免得人来了话没说完。--*--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是个弱女子,那普天之下谁还是弱女子了?都好声好气跟你解释过一遍又一遍的,是孙神医人美心善才把房间给病重的珍哥儿躺一躺,我们小姐也是照顾珍哥儿,真真没有任何其他关系,你怎么好心思如此龌龊?警告你,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有本事冲着我来!说我们老爷,说我们贾家何必?我们主家那是堂堂正正学武保家卫国!岂容你肆意污蔑!我一个奴婢都比你这所谓的大小姐懂礼明法。”
说到最后,小翠看向沈嘉欣,微微昂起了下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傲慢与挑衅。
要知道她小翠也是跟宫里的教养嬷嬷学过几招的。
虽然太太不怎么待见庶女,但为贾家的颜面,还都是请了教养嬷嬷来教诸小姐的。只不过与嫡四姑娘的略有些区别,四姑娘那是教导公主秀女规矩礼仪的嬷嬷,真正的教养二字,打小开始教。而他们小姐的,那是慎刑司出来的嬷嬷,专门训受罚的宫女太监的那种,凶巴巴的。
沈嘉欣一开始都还没回过神来,但听着耳畔传入那噼里啪响的话语,尤其是最后的那一眼,脑中下意识空白了一瞬。哪怕人是蹲着身,但莫名的那一扫而过的眼神,就带着浓浓的鄙夷与不屑,好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带着种高高在上,可偏生人的身份却是卑贱的奴婢。这种强烈对比的刺激感让她怒火唰得一下燃烧了起来。熊熊怒火将理智吞噬个干干净净的。
想也没想,沈嘉欣抬手就冲小翠而去,掌风凌厉非常。吓得二丫倒是瑟缩了一下,脑海浮现出身在许家的情景,眼角闪现出浓浓的阴鸷—她一定要学武!一定要!
见状,侍卫们眼眸的怒火也越发燃盛了起来,毫不犹豫打了回去。
与此同时,急急赶来的沈盟主听着那随风飘进耳朵的话语,面色都白了一分,下意识的看了眼甚至脚步都比他还快一分的常柏,心理咯噔了一下。
常柏自然是豁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前来了。他是亲眼看见那沈小姐的刁蛮任性的。跟人一比,他们家大少,还有小霸王珍珍,那都是温柔乖巧的好孩子了。
现如今,竟然还作到二小姐身上来了?!
一迈入房门,就见男装打扮的沈嘉欣呲牙裂目的,出手招招狠厉的,地上还爬着几条蜈蚣朝侍卫而去,常柏面色漆黑成了锅底,一运气拿出自己的绝学来。手掌冒出一缕火苗,顷刻间整个房间内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闷热。
常柏面色阴沉,手一挥对准蜈蚣而去。旋即火舌包裹了蜈蚣,发出“呲呲”的响声,而后常柏抬手运气,将蜈蚣尸首灰烬朝沈嘉欣脸上猛得打了过去—打人就打脸!
虽然沈嘉欣避得极快,但还是被热气烫到了脸颊,当下失声尖叫了一声,声音划破了苍穹,带着些凄厉。
屋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了一下,愣愣的抬眸看向常柏。尤其是小翠,眸光迸发出一抹强烈的向往之情,手下意识摸摸头上的簪子。
常柏拍拍手,面无表情的开口:“不好意思,风大失了手。”
“烈焰斩?”
跟随而来的李天霸忽喊了出声来,声音之大都压下了沈嘉欣的怒喝声音,眸光带着炽、热,开口还带着些激动:“这……这不是天机老人的绝传吗?这……”
烈焰斩,一共有五招,乃昔日江湖第一高手天机老人的独创秘法。
这……这居然都已经练出有形的火苗来了,应是第三层了。据说是手中无刀,心中有刀,一刀出,烈焰焚空。天机老人曾经用这一招,逼杀倭寇船队,火烧连营。何等的传奇,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日能够一观!
“是有如何?天机老人都知晓入朝为武师。”常柏斜睨了眼沈嘉欣,疾步去查探包围圈中的二丫。
他们老大那是把各家武功秘籍当启蒙书看着长大的,会百家所长。遇到合适的他们练习的,自然就传授给他们了。他常柏不才,算有武功天赋,也是亲卫中武功最好的一个。故而被派出来带队保护少爷们的。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让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伤了少爷小姐的。
常柏带着浓浓的自责,小声请孙神医先给二丫相看。
而另一边,听到常柏的话语,在场的江湖人懊悔不跌的拍了一下脑袋。是了,这朝廷整顿过武林,那简直就是……
沈盟主面色由白转黑,阴沉成锅底。要知道,他虽然武功是当世一流,却也不是绝顶的高手,莫说李天霸这刀气一领悟,明晃晃跃居他之上,便是贾家这小小一侍卫,露出这么一手来,就令他这个武林盟主汗颜了。
此后沈家……
带着恨铁不成钢扫了眼自家闺女,沈盟主气得心理火都蹿了出来,尤其是看着那抱着人的丫鬟一见孙忘忧弯腰诊脉的,还紧张的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开口:“孙……孙神医,我……我们还是避避嫌,能否请馆内其他大夫,老大夫相看一二?我……我们小姐不容易……”
一听这话,沈盟主火直接蹿出来了,抬手一巴掌挥过去:“你这孽障!”
“爹,您竟然想打我?”沈嘉欣身形飞快的后退一步避开亲爹的巴掌,眼眸都瞪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盟主。--*--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沈盟主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感觉喉咙间涌出一股腥甜来。
他是知晓自家女儿什么性子,那真真就瞅上孙忘忧,人旁边有一只母蚊子都想毒、死。现在不当场解决,到时候传出去什么名声啊?连带他们沈家都没好果子吃。
但这女儿真真被宠坏了(他就这么一个天赋出众的女儿,打小就是如珠如宝的疼爱,名字都是千挑万选的才定下的,谐音—沈家兴,连儿子都没这待遇),可岂料完完全全理解不了他这一番苦心。
一巴掌过后,才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万万没想到……
沈盟主感觉喉咙口的腥甜味愈发浓了,想吐血。
浑然不知自己老父这心愁肠百结的,沈嘉欣迎着向来对她宠溺有加的亲爹那怒吼,只觉心中满腹委屈。尤其是这脸颊还带着些疼痛,沈嘉欣眸光一转,无视着自己最先说过的话语,只道:“我一开始什么都没干,是他们先仗势欺人,还说您要跪地求饶,还说我们都被诛三族呢!好大的能耐的,爹,你想想啊!他们这些侍卫不是好大的能耐连血月魔教的血使都能够灭掉吗?还会烈焰斩?我……”
在场的江湖豪杰们视线扫了眼强忍泪光的小翠,最后望望一身侍卫装扮的沈嘉欣,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太可信。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李天霸面色一沉,越过众人而出,语重心长:“沈侄女啊,我李天霸也是见过贾家公子哥的,都文文弱弱的,说话都没大声过,就那什么毁坏点什么道路,还要普法,一点权都不借的,怎么可能仗势欺人?说句现实的啊,你有什么值得被欺的啊?论家世,咱得承认,的的确确还贾家好。论脸蛋,你不错,可他们贾家也不错啊。你总不能说,贾家仗势欺人,要绑着孙神医当上门女婿吧?”
此话一出,现场诡异的死寂。
李天霸却是没扫见众人视线在孙忘忧以及沈嘉欣身上打转,大手一挥,大大咧咧开口:“你有本事,江湖规矩,你就把人绑了,生米煮成熟饭,那世叔我也不多说,还给你送贺礼。可你没这能耐,那能不能讲讲理的?强扭的瓜不甜。”
说着,李天霸带着些怨念,“你欺负到没武功的这种大家小姐,你算怎么回事?江湖道义都毁了。我们在朝廷面前也要脸的啊,说出去江湖正道就这个作风?”
原本静寂的现场愈发透着一股冷意了。
“李世叔,我真没有,是他们欺负人。”沈嘉欣瞧着向来以武为尊的李天霸都这么开口,气得眸光都猩红了起来,目光带着些希冀看向孙忘忧,语调带着浓浓的委屈,甚至还有些哭腔了:“忘忧哥哥,我真没有。”
孙忘忧眯着眼看向二丫那血肉模糊的手掌心,回想着那仅有几面安安静静文弱的模样,缓缓吁出一口气,冷声道:“病人需要静养,沈盟主李帮主,诸位大侠,不是还要与官府核对尸首,追查血月魔教?且去忙吧。”
话音落下,李知府喘着气的声音就从屋外飘进来了:“诸位大侠这到底发生何事了?”都一言不合一窝蜂就跑,把他这个父母官置于何地啊?
“可是贾威化将军醒了?”
屋内众江湖人士莫名的心中一寒。虽然江湖人自己号称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可那都是过去时了,朝廷真铁了心要收拾江湖人,已经用铁血的实践证明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的。李知府这一声就在提醒他们,朝廷威严不可侵!
且对于沈家来说,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哈赤哈赤从城外赶来的贾赦好巧不巧就听到了这最后一句话,惊得都没站稳,就直接往屋里冲了,“全都给老子闪开!”
听着侍卫们一声的“大少,二少,三少”的呼喊,在场的所有人往左右两边一挤,让出一条道路来,然后恍惚的看着入内……使劲的眨眨眼再眨眨眼,定睛瞧着两花容失色的“小姐”少爷。
贾政落后一步到来,眼角余光扫过众人的神色,瞧着众人死死盯着贾赦秦楚涵的目光,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来,“诸位实在见笑了,我等想为除魔卫道想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听闻血月魔教善利用失恋女子,故而想要打入内部,好查清血月魔教的老巢所在,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
—不管贾赦,还是那谁庶子,说实在的他贾政还是不想人以身犯险。毕竟,哪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庶弟弟,那到底有关贾家的颜面。
这直接当面说开了,总有个机灵的毛遂自荐吧?
贾政心理打着精致的算盘,觉得自己一箭双雕,也不顾众人如何思量,去见躺在床榻上的贾珍。
不过贾政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视线看向沈嘉欣,神色透着些鄙夷了。尤其是李天霸,想着自己先前就听闻过的话语,忙不迭给其他人说起来,“那一晚我跟李大人去拜访贾家,就听公子们说过想要尽一份力,也算是不枉出身呢。想当年马靖可是斩杀过魔教圣女的。沈盟主,你说对不对?我是不是问你要过英雄帖?”
沈盟主:“…………”
沈嘉欣将众人目光尽收眼底,气得额头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大喝着:“我……”
“滚!”贾赦斜睨了眼沈嘉欣,“你再敢废话一句试试看?病人需要静心休养懂不懂?我家珍儿是不是又被你害了?还真以为别人不敢动你了不成?谋害朝廷命官,当朝爵爷,该当何罪,李知府你好好给这法盲说说!老二,拟诉状!”
“江湖武籍,率先就该废除武功……”李知府下意识的道了一句,但还没来得及念完呢,就听得贾赦开口:“那就开公堂去审去判。”
“常柏,你请在场所有人去公堂作证。孙神医,您看看,珍儿到底怎么了?还有……”贾赦看看二丫怀里的小翠,纳闷:“二丫又怎么了?”
常柏自然不容置喙的请众人随李知府回府衙上公堂。
终于清静了下来,孙神医言简意赅的诉说了一番他所知晓的事情,然后听小翠抽噎着说完屋内发生的事情。
贾赦挥挥手让小翠伺候二丫去,自己扭头看看躺在床上小脸透着一分青白的贾珍,把头摇晃成了拨浪鼓,拒绝接受孙忘忧的诊断。
“你说珍儿被吓昏过去了,他竟然被吓昏过去了?孙神医,您不是开玩笑吧?他拳打宗室皇亲,脚踹寺庙道观,徒手抓毒、蛇,将军给当大马骑的崽,他被吓昏过去了?”
【曹爸爸初始人设,肯定木有胆小这一说!】
听着贾赦都这番说辞着,孙忘忧有种自己诊断错误之觉,面上带着困惑,又抬手仔仔细细把了把脉,最后眼眸定定瞧了又瞧贾赦的眼圈,沉回道:“他睡得很香,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说完,孙忘忧提醒了一句,“据说昨晚三更半夜,有打更者看见鬼抬轿?都吓得开了安神药。”
本来他还没联想起来的,但看看这一身女装的贾赦还有个秦楚涵,孙忘忧可以笃定自己破了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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