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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赦赦闯江湖之盘龙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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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缓缓扭头看了眼妲己。都不用人说些什么, 瞧着那一本正经乖巧似小学生上课的模样, 作为跟妲己相处了几十年的儿子,贾赦便心中有数—贾敬所说的没有错!

可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啊, 就红楼世界而言, 贾代善可是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的亲祖父/亲外祖父。这气运若不杠杠的,如何能容得下亲戚都是历劫者?就连家里的小丫鬟们也个个有些来历?既成一个世界了,肯定也要补些气运给贾代善。

要知道,他还脑补过亲爹原型是爱新觉罗·代善呢!

可脑补归脑补,贾敬眼下说话这调调,莫名就有些渗人, 一下子就将温情脉脉的氛围扎破,将权势斗争血淋淋的一字排开。

贾赦觉得怪异之时,秦楚涵已簇着眉头, 看着又挥墨疾书的贾敬,开口带着困惑:“敬哥, 我觉得你说得好像都对,但又有些不对。想想妲己饶是能够借助小翠能够做梦预告之事,将此刻素问门发生的事情转告给贾将军。但先前打雷的确也提及了万民之念。可从先前恩侯显出金芒的时间来算, 才不过半个时辰。可打雷又发生在一炷香之前。”

指指香案上还燃烧着的香烟,秦楚涵面色肃然:“时间不对。这短短的两炷香时间内,京城能够集齐万民之念?从皇宫到城外军营,用上快马也需要半个时辰。”

京营的军队, 恐怕是最快能够召集的民众。

“这个简单, 登闻鼓敲起来, 原理不去考虑,反正满城都能够听得动静。”贾赦闻言,对于短时间内集齐万民之念倒是不困惑,想也不想的张嘴就道:“咱皇帝爹和将军爹,在民心方面那都是杠杠的。更别提两人因为五丫头的事情,早早就在琢磨着如何掌控舆论,怕年轻人要美人不要江山。不要小瞧隔辈亲的魔咒。”

边说,贾赦还指指不远处担架。

贾珍被脱了裤,露出了臀、尖。

而担架两旁,一左一右围着两。

即便是相认没多久之时割肉放血,孙忘忧就带着些不忍。现如今相处的时间长了,神医伯伯动刀愈发不舍的。除此之外,刚才跟打了鸡血一般眸光刷刷盯着千年蜈蚣精的叶素问,都不知何时悄然到了担架旁。

两神医将原本几乎闭着眼都能下手的事情,此刻做得无比的仔细,仿若对待极其珍贵的珍宝。

贾赦眸光闪了闪,竭力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顺着秦楚涵的目光,眼神盯在了香案上,又拉出普法的时间对比了一下,眼眸眯了眯,原本化出利爪的手捏紧了起来,带着凶芒,一字一顿:“的确时间不一样啊。他们总不会让我们当秘境刷本吧?”

侍卫们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眼端坐的三神仙,眼里带着提防。

与此同时,贾敬轻笑了一声,淡然无比着:“没准啊,偷天换日也没准。”

接连两个没准,听得在场众人心惶惶的,就连本就垂首小心翼翼放血的孙忘忧都抬眸看了眼贾敬,冷声:“说话简单点,我们没这个脑子。”

听闻亲哥都开口带着怒火,贾敬缓缓吁口气,抬眸定睛看了眼贾赦的脑袋,转头又意味深长看了眼秦楚涵。想想还是继续当着恶人,抛出了一个例子:“提一件你伤心事。当初玉皇阁被灭门,救你的人及不及时?”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秦楚涵一怔,而后定定看了眼贾赦,侧眸看向端坐的纣王和妲己,捏拳忍住自己对往事的回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回道:“及时。本就暗中保护的护卫几乎第一次时间就冲了出来。且玉皇阁求救信号发出后,当地的暗卫们都赶过来了。期间,就连府衙的捕快都赶过来了。若非如此,我都等不到皇上和贾将军能够从京城赶过来。”

对啊,贾赦若是敖丙,这可是在家门口被人打杀了,还抽筋了。

这仆从呢?

传说龙宫不是虾兵蟹将无数吗?就没有一个回去禀告,搬救兵的?

迎着两人的目光,贾赦后知后觉:“是觉得敖丙被人在家门口、活活打死,有问题?可这个问题与眼下的困局有关系吗?敬哥,咱要秋后算账可以以后再算啊!先抓住重点,你别半路转移重点啊,我爹,皇上,京城到底局势如何啊?!”

越说,贾赦不期然就带着些急促—他这个人真不爱翻旧账!

“截教阐教的封神榜,为何会牵扯龙族?”贾敬置若罔闻,继续道:“我一直不懂。直到从你嘴巴里听到护国龙的说法,才稍微捋清了些因果逻辑。但随之而来,问题又出现了。”

说着,贾敬像是渴了,搁笔端起贾赦先前奉过的茶,拨弄着茶盏,吹了吹茶叶沫子,慢慢的抿了一口。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一颗被提起的心直接悬挂在了半空中,憋着气,静静的等待着,也不敢出声催促,唯恐乱了贾敬的思绪。

扪心而论,喝茶品茶,世家公子出生,贾敬还是太子伴读,的确在茶道上也该讲究着。贾敬在如今这番血夜肃杀的氛围之下,还能如此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气定神闲,简直是神人。

若是对手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跟着这么一位主子,那是未战而胜心起,自傲无比。可偏偏到底对手是玄而又玄的鬼神。不信不敬畏鬼神,但总归心理有那么一点点的畏怯。尤其是这神,约莫还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圣人。

秦楚涵丢掉手中的龙鳞剑,一把按住牙根痒痒的贾赦的肩膀。虽然因此牵动伤口有些疼痛,但都比不过此刻自己随着贾敬话语深思过后带来信仰崩溃的疼。

这种疼痛从心溢出来—这神真得与人无异,勾心斗角,权势斗争。

伴随着剑落地“咣当”得一声,秦楚涵幽幽抽口冷气,声音带着低沉,宽慰道:“冷静冷静。敬哥说得口干舌燥,也的确要润润嗓子。”

贾赦感受到肩膀上传来不轻不重,恰如其分的压力,缓缓侧眸看了眼秦楚涵,就见秦楚涵满面的隐忍,那压抑的模样光是瞧着就让人心疼。

“别脑补,敬哥眼下一切也是脑补,没证据。”贾赦咬咬牙,仿着贾敬淡然的模样,就差挥挥衣袖,捋着胡须,端着架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过份脑补,也不去眼眸看着落地孤零零的龙鳞剑,字正腔圆道:“当初咱们召开盘龙发布会,皇上不还脑补过司徒家气运旺嘛,专克和合族。”

所以,龙鳞剑乃玉皇阁张天师传给太、祖爷的又如何?传说中玉皇大帝又好几个版本,叫张白忍,姓张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而已。且龙吟剑法,的确是太、祖爷经过自己领悟添加的。他贾赦打小在太、祖爷头号粉丝贾源身边长大,知晓得是清清楚楚的。

某些事情,比如说疑似的龙筋秦楚涵会得龙鳞剑,自幼就练龙吟剑,这些肯定是巧合中的巧合嘛!

红楼梦虽然是个坑,但各方大佬也不能仗着坑,就随随便便往里面夹带各种私货吧?

这不是欺负坑?

小心这坑炸了!

瞧着贾赦挑眉,丝毫不掩饰的怒火,秦楚涵眼眸闭了闭,而后睁开眼,带着笑意:“出生被送出宫是不是算计我都不在意。我只是在想,人活着,活成什么样子,自己总是有选择的权利。”

最后一声,秦楚涵一字一顿,说得格外的认真。

迎着人布满红血丝的眸子迸发出的璀璨亮芒,贾赦只觉得自己先前那乱七八糟的脑补都没什么意思。这该怎么活,活成什么样,本就由他自己定。

想了想,贾赦眼里也含着笑意,轻松着开口:“就是啊,看看我敬哥,再看看我。出身背景差不多,都是姓贾的,但是长大后区别忒大了,大到令人心酸落泪,只能感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但是我觉得能者多劳嘛。这世上存在就是合理的,生物多样性,咱们得承认。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在世俗眼里啊,我肯定不能子承父业,但是我……”

瞧着宽慰着宽慰着,贾赦又寻出一丝阳光,乐乐呵呵的。贾敬眼角余光扫了眼担架。就见那向来睡觉狂野,爱转来转去摆着大字型的傻小子像是知晓自家的伯伯伯母们的担心,此刻是规规矩矩的,任人动手。

“傻人有傻福吧。”

内心腹诽了一句,贾敬嘴角弯弯,觉得本来有些凉意的茶水都随着滔滔不绝的话语带上了温润。

慢条斯理的喝完茶,贾敬清清嗓子打断贾赦的话语,继续道:“盘龙的事情,从秦始皇开始,历经千年了。有守门者有文献资料有门徒有传说,已然成一个体系。不像是匆匆搭建出来的。”

“所以要想解开困局,咱们还是得缕缕清楚这些前尘过往。”贾敬说罢,眉头一挑,看了眼面部表情丰富的祝融,开口毫不犹豫刺激道:“贾赦当初签订的合同依旧有效,我们给你传道!但是你若是袖手旁观,你难道想失约?失约者,你祝融的威严可以不要,但是巫族的威严呢?后土娘娘为了你可不容易吧?”

边说,贾敬还挑了一个先前纣王用过的词,目光带着鄙夷看向祝融,薄唇轻启:“伏地魔。”

祝融本就愤怒,在听得贾敬最后一声的话语,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整个人都冒出了青烟来。是立马就破了自己身上的禁言,连忙挑着要紧的话语说了:“天道以及其拥趸想要纣王恢复金乌之身。这样子就有太阳之力,纣王也可以留在汤谷,司其职,不能在搞事了。现在他是鬼身,想干嘛就干嘛,没法约束。”

“祝融!”纣王微笑。

“爸,你这么怂,不像我爸啊。你是不是假冒的?”贾赦听到这狗屁的解释,不可置信的嘴角抽抽,边抬手示意贾敬跟祝融私聊,自己拉后爸的注意力:“按着这天道示意的逻辑来,我若是恢复biubiu闪闪的龙,爸,你就成为三足金乌帝辛。光听起来是威风凛凛,可仔细想想好像又是被限制了,你必须呆在传说中的汤谷,每天只能跟陆压叔父轮流换班?没法老婆孩子热炕头?跟坐牢一样?所以你压根不乐意。那按着你性子,该直接怼怼怼了,怎么会不动手呢?太怂了吧?”

纣王听着贾赦这形容,也顾不得拉着祝融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贾赦,就差抬手指指贾敬做个对比,从内心迸发出不解了:“你能不能好好学学?好词好句小学开始就没少抄写默写啊?语文满分一百五,你考个九十九成吗?”

听得人这旧账翻的,贾赦不虞:“爸,我作文写得文言文,满分!文言文满分!卷面也满分!一张语文卷子,那么多满分了,还不够好?你有本事让敬哥喊你一声爸,回去好好九年义务教育读一读,看看他能不能给你拿一个高考状元回来。他一个满脑子都是权势斗争的,后世的阅读理解肯定拿零鸭蛋。本质上思维模式不一样嘛!”

“再说了我形容词形容得哪里不对了?”贾赦越说还越来劲:“看您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肯定是坐牢了。想想每天日出日落,几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如一日,后世996都没唯一的小太阳辛苦呢!”

纣王抬手揉额头。

见状,祝融继续嘴皮子无比利索,开口道:“那盘龙原本是主世界里的。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箴言的确存在。漫天神佛们怕是心机鸟帝俊留下的后手,所以给模拟移到红楼里来。我们大家一致都觉得是帝辛这伴运的龙崽子。怕龙没有回归,那这世界将回归天地开蒙混沌之期,一切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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