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顾益开心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时，两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两人的手汗涔涔地握在一起，但谁也不肯分开，在一片滑腻中握的更紧了。两人的身体都有些紧绷，有些微微地战栗，这是生理、心理的高峰体验。

曾月清这种心灵相通，相互契合的感觉，似乎要比单方面地占据对方的内心要快乐得多。这一刻，曾月清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跟顾益维系什么样的情感，爱情？友情？或是两者并不排斥？只要是爱的话，何必分得那么清呢，或许她对顾益的感情早已融合在友情与爱情的漩涡中。

面生的教官扯着嗓子让她们按身高排列站好，顾益曾月清两人当然站在一起，左晴就站在顾益的侧后方，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

军训时是男女分开，不在一个班的。而是男女各站一方，隔着半个篮球场，对望。这场景，说来可能会有些好笑，一堆男生女生板着脸，抬头、挺胸，默默地站着，像是两块望穿石。

顾益很想向曾月清诉苦，但只要她敢把头稍微偏一下，教官就敢把她骂得狗血临头，毫不留情，完全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女生。别问顾益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刚才就有一个女生享受了这一待遇，现在还不是憋着眼泪乖乖地站好？

左晴刚好利用位置优势，看着顾益的小右半边脸：微翘的柔软眼尾，长长的睫毛半掩着，挺翘小巧的可爱鼻子，因忍受太阳暴晒而微抿着嘴。不管怎么看，左晴都觉得自己看不够她。一滴汗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滑过眼尾，顾益觉得辣的难受，眨了眨眼睛，那滴汗受了力便一下子顺着脸颊滑了下去。

站了一个小时，那个长着蛙脸的黝黑教官终于肯放她们休息了。

顾益都快摊在曾月清身上了，她觉得自己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反观曾月清，只是白皙的脸被晒得有些微红，背仍然挺得直直的，啥反应都没有。曾月清把顾益扶到树下阴凉处，拧开水盖，递给顾益，顾益接过来，咕咚咕咚地灌下了小半瓶。等顾益喝完后，曾月清才把水接过来喝了几口。

待顾益还在喘息时，曾月清从口袋里拿出包湿巾，抽了一张，细细地给她擦脸。顾益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曾月清怕顾益晒伤，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迷你版得防晒霜，要给顾益涂。

顾益下意识地把脸伸向曾月清，反应过来后，惊讶道，“哇！你是叮当猫啊，怎么口袋里什么都有。”

左晴跟徐卫然她们在另一棵树地树荫下休息，徐卫然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个教官不是人，这教官算什么东西，竟然敢骂自己，活腻了吧。胡海欣则在旁边添油加醋，她们都被这个教官折腾得不好受。

左晴拿着拧开的水瓶，眼睛看似看着胡海欣她们，实质上是在看顾益那边的举动。看着她们的举动越发亲昵，想着自己连简单的聊天也无法跟顾益进行。就像吃了一整个柠檬，从口腔到胃都能感受到一股酸涩味。

顾益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了，好奇地问曾月清，“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你看看我，我感觉自己经是条废鹅了。”

“我爸比较注重我的体能方面，之前我还过练跆拳道。”曾月清说的简单，更多的她没有告诉顾益，她爸可不是注重她的体能，她那个疯狂的父亲简直是在用训练特种兵的方式在训练她，以让她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保护好自己。

而这些经历是不能够告诉顾益的，她想在顾益的心中的形象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姐姐形象，而不是随手一抬便能射中目标的冷酷杀手。即使一定要说，也不是现在。现在的话，这样对她说，对两个人都是最好的。

左晴突然站了起来，特意绕向医务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微型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付出了行动不一定会带来预想的结局，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她什么也得不到。

左晴跟她爸的秘书张树打了个电话，这点小事，她还不想麻烦她父亲，在H市，有几个人敢顶撞她爸身边的这位秘书？她只是拜托张树一件小事，让他跟某些领导说几句话，然后那些个小领导便自然会吩咐底下人该怎么做。

眼下，效果立竿见影。那个教官一脸惶恐地从主教官那里回来，别的教官也一脸凝重。

口哨声四下响起，学生们立刻站起身来，询问着身边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却无人能够做出确切的答案，大家回到原来的位置，周围弥漫着蓄势待发的紧张氛围。

只有左晴是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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