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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夫,你贵姓?”女人率先打破这一诡秘的氛围。
“我姓许,许知遥。”许知遥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白纸和一盒崭新的水溶性彩色铅笔。推到女人面前。
女人下意识的想将纸张接过,许知遥的手指暗自发力,纸张僵持在两人之间。
“嗯?”女人不解地看向她。
“我之前说过,你可以把这里理解成心理诊所……”
“但其实不是,对不对?”女人接过许知遥的话,玩味的笑笑。
“本质都是解人心病。”许知遥松开手,十指交叠。
“嗯……”女人揉揉指尖,“我知道。许小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看到眼前的笔和纸了吗?随便画画。”许知遥轻轻点了点桌子。
“没有题材限制吗?”女人的手指在五颜六色的铅笔上一一掠过,最终却只是抽出了黑色。
许知遥暗笑,你不是已经作出决定了么?她表面却没有任何诱导,依然不苟言笑:“没有。”
“我叫白朝夕。”女人在纸上洋洋洒洒地画着,自顾自说地介绍自己。
许知遥双手托腮,不经意间散发出天真烂漫的气息,她略点了点头,“好名字。只争朝夕。”
“哼,爹妈的美好寄托算是化作泡影了,我只是活在当下。”语毕,白朝夕放下了笔。往椅子上一靠,长发垂落,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size the day,to make each day count.”许知遥脱口而出。这是泰坦尼克号里Jack在解救rose后,在和贵族们吃饭时说的。
见白朝夕略茫然,许知遥识趣地没有再多说,她用手指勾过画作,在眼前展开。
整个画作皆是不规则的黑色波浪,黑色的乱流粗粗细细,像一条杂乱嶙峋的河流,大面积涂鸦,令观者非常压抑。
不知怎么的,白朝夕发现许知遥面色微微发白,呼吸有些不太稳,只见她忽然闭上了眼,拿起了玻璃杯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茶,仿佛在驱散一些令她无比厌恶的东西。
“你还好吗?”白朝夕的手指无意识地将发尾绕了一个圈。
“呼……”许知遥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声音幽幽:“这是你最近做的噩梦吧。”
这笃定的口吻倒让白朝夕相信面前清瘦的女孩子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最近老是做噩梦,心悸失眠,我想睡个安稳觉。”
“好,我们开始吧。”
白朝夕诧异地抬头,许知遥眼眸明亮,像粼粼的波光。她渐渐意识迷离,眼前的画面在荡漾的波光中慢慢幻化成了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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