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1 / 2)
被孔煜这么一欲盖弥彰,本来正经的行礼动作顿时变得不正经起来,特别是兰竹本就心虚,更有种被人窥破隐秘的羞窘,慌乱之下,他猛地一推凤容,扭头澄清道:“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澄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另一个不认识的戴眼镜的青年喊出山主夫人称号,兰竹顿时有种被雷劈中的震撼感。
他慌忙摆手,“别乱说,我跟凤容清清白白的。”
最多就是,他觊觎凤容美色,想亲近亲近,更多的就没有了。
凤容被兰竹推开不悦,不过仅仅一瞬,眉头又松开。他坦然转身,朝向孔煜与邬沂笑道,“兰竹说得没错,我俩之间是清白的。”
“我懂。”孔煜朝兰竹眨眨眼,“跟豆腐一样清白。”抱在一块的清白。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不懂。
兰竹心累,不想说话。
凤容眼神警告地望向孔煜,神情依旧温和,“兰竹昨天看电视学会拥抱礼,只是动作不得要领,我是在教他正确的礼节。”
孔煜得到凤容警告,也不敢太过分,收了脸上不正经,状似失望的开口,“原来是这样啊?”
兰竹在一旁狂点头,“对对对。”
他目光落到邬沂面上,邬沂是个白净的帅小伙,戴着一副眼睛,很是斯文。
他朝兰竹点点头,“你好,我是邬沂,跟脚是凤栖山上的乌龟。”
“你好,我是兰竹。”兰竹也回了个点头礼。
因刚那插曲,兰竹也忘了要问凤容拥抱礼后边还有什么礼了,他感觉呼吸间都是尴尬,讪讪笑道,“你俩是来找凤容的吧,我先去种竹子了。”
说着,冲了出去。
等兰竹跑得远了,孔煜才放下手,朝凤容挑眉笑道:“山主,兰竹是不是特别可爱?”
凤容不置可否,重新坐回石椅上,道:“出什么事了,值得你俩大早上的来找我?”
孔煜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眉开眼笑道,“是好事。百灵在西疆发现一座新的玉石矿;还有,昨天鲛七在湖州那块也发现了玉石矿。这两处玉石矿里,同样蕴有玉心。”
邬沂推推眼镜,笑着点头,“山主,是灵气复兴之兆。”
凤容听了,心内一个咯噔。
前天他与邬沂才在南粤发现一座新的玉石矿,今天百灵和鲛七在西僵跟湖州又发现一座新的玉石矿,这玉石矿出现得太过离奇。
若只有一处被发现,还可说正常,可是接二连三被发现,就太过反常。
毕竟玉石矿与灵气息息相关,他不觉得蓝星现有的灵气,足够蕴育多座玉矿与玉心。
这不像是灵气复兴,反倒像灵气最后一聚。
凤容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笑道:“总算等来了,天道没有抛弃我们。”
虽然凤容这般说,但孔煜与邬沂都敏锐地察觉到,凤容笑容里的忧虑。
孔煜试探地问:“山主,这不是好事吗?”又多了三座玉石矿,玉石价格会下降呀。
邬沂也投以疑惑的视线,若不是灵气复兴,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玉石矿出现?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凤容摇摇头,没说什么,“这些事,都上报给灵异局了吗?”
“报了。”邬沂慢吞吞地开口,他留意凤容的神色,忽然有个新的猜测,顿时脸色不好,心慌意乱。
若不是灵气复兴,那就是蓝星把最后的灵气全吐出来了。
蓝星不再拥有灵气,他们这些妖日后该何去何从?
他能够接受灵气稀薄自己不能飞升的事实,可是灵气彻底消失,他从没想过。就像所有人都幻想着世界末日是怎样的,等末日真正到来,都会恐慌、茫然,不知所措。
瞧出邬沂面上的害怕畏惧,凤容直视邬沂,镇定道:“或许是好事,别想太多。再说,有我呢。”
触及到凤容镇定的眼神,邬沂心上虽然依旧蒙了一层阴影,但到底镇定不少。
“我去湖州走一趟。”邬沂起身,跟凤容告辞。
去湖州考察玉的质量吗?孔煜扭头去瞧邬沂,钦佩道:“真是工作狂,佩服佩服!”
邬沂一直单身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呢。
凤容不想孔煜在这碍眼,递给他一沓文件,道:“你替兰竹想想营销方案。”
孔煜下意识地接过,问道:“什么营销?”
凤容不准备解惑,伸手一拂,把孔煜推出门外。
总算安静了,凤容以手叩击石桌,思索着若真灵气断绝该怎么做,最后无奈地想,收集玉石,能收多少收多少,最后能苟多久算多久。
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后,凤容反倒坦然了,天命如此,人力无法违抗,且还有一种,刀总算要落到下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他身形一闪,下一秒就落到兰竹身后。
他望着正按照阵型埋竹子种子的兰竹,心道兰竹一心求死倒也好,一了百了,不用担忧日后生存问题。
本来想利用羁绊激起兰竹求生之心的凤容,再次想到,算了,还是任兰竹死吧,他在死前能再吃一顿竹米,也算死而无憾了,而且,这样的话他与兰竹也算另类的融为一体生死不离。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兰竹跟忙碌的小蜜蜂一样,没有用术法,而是亲力亲为。
他掰根木棍在地面上戳个洞,里边放颗竹米,边掐边戳,一会儿绕到这边,一会儿绕到那边,来去如风。
察觉到动静,偏头朝凤容方向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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