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长得好就算了,声音也过分的好听……白锐礼一边轻轻揉着耳廓一边在心里想着。
“刚才我看到那棵树左边,有些阴气从地上散发出来。”过了一会儿,白锐礼说道。
要不是刚才冒险抓着那把竹签往周围看了一圈,他都注意不到那块地方不对劲。
江鹤临问:“现在身体能动吗?”
白锐礼点头,象征性地活动了几下手腕。其实刚才竹签被取走后他就感觉那股子能冻死人的阴气很快就消散了,手也渐渐能够恢复活动。
白锐礼站在树左边的一块看上去与周围没有什么差别的土地上,肯定地说:“虽然我现在已经看不到散发出来的阴气了,但应该就是这里。”
这时,闫明月的声音突然从二楼走廊的窗户传来:“我们找到王夫人了!”
江鹤临抬头看向窗台,望着她露在窗外的脑袋,回喊道:“她有生命危险吗!”
“她差点就把房间给烧了!”
“把她带出来,不要留在房间里了!”
“好!”
说罢,江鹤临走到树旁拿起铁锹,“这房子不能再让他们住下去了,我们动作快点,运气好的话今天应该能找出祸源。”
因为铁锹只有一个,白锐礼也没帮上什么忙,只能和章立两人站在一旁看着江鹤临刨坑。
还没挖多久,白锐礼就眼尖地就发现土坑中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了,他眼睛一亮,连忙喊停:“有东西!”
江鹤临点点头,开始更仔细地挖掘,没一会儿就将两包沾满了泥巴的黑色塑料袋取了出来,“……有点沉。”
看着身上干干净净、连汗都没流几滴的江鹤临,白锐礼发自心底地难以相信这个人明明和他一样挖过东西:“……”
这时的夕阳几乎完全没入了西山,一轮圆月已经悄然悬挂在天上,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空有满天的霞光。
三人将塑料袋上大部分的泥土抹掉,放置在秋千前的空地上,一致蹲下研究了起来。
章立先是拿起其中的一个袋子,放在手里颠了颠说道:“这塑料袋里有水。”,想了想又补充:“应该还装了些重物。”
白锐礼和江鹤临对视了一眼。
袋子里有水,说明江鹤临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两个袋子正是有人故意放置在王家院子里用来害人的证据!
江鹤临提起另一个袋子,打算解开查看里面的东西。但打结的地方因为在地下长时间被泥土附着,此时已经牢牢地被黏成了一团,徒手很难拆开。
只见江鹤临变戏法一般从手中凭空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熟练地从打结处划出一道口子。
一旁的白锐礼:“……”这个人是哆啦A梦吗?
塑料袋被划开的口上溢出了水,有些湿;再将袋口撑开,就能明显看到里面已经发黑的水,还散发出了一股夹杂着酸臭的铁锈味,一旁的章立不禁嫌恶地捂住了鼻子,白锐礼也皱起了眉头。
为了不让塑料袋里的水漏出来,江鹤临的双手一直提着袋口,他冲白锐礼抬了抬下巴,“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傍晚的院子里已经没有很明亮的光线,白锐礼靠近了些,他捂着鼻子低下头,借着手机的手电筒查看袋子里的东西,“……水,一把剪刀,还有一些硬币。硬币我看不清有几枚。”
听到这,江鹤临心里已然明白,他将袋口攥紧封住站起来,“走吧。”
白锐礼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这边的章立还没明白:“这个袋子不看吗?”他以为江鹤临忘记了另一个袋子的存在,提醒道。
谁知江鹤临回答:“不用看了,这两个袋子里都是一样的东西。”
章立疑惑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塑料袋,没再多说,跟着起身往房里走。
一楼的大厅里,一群人松松散散地站成几撮,分散在各个地方。
最大的沙发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身线极美,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睡裙,但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横亘着红色的肉疤,看上去令人有些触目惊心。此时她正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有些人即使低声地交谈着,视线也时不时往她身上瞥去。
白锐礼心里明白,这女人哪里是睡着了,绝对是被搞昏过去了——这么多人在七嘴八舌的聊天,谁能睡着谁就是神仙。
闫明月就站在那女人身边。见江鹤临走进来,她立即快步上前,笑着问道:“你们在院子里待了这么久,是发现什么了吗?”
说完,又将视线投在一旁的白锐礼身上,赞许道:“你那预感还真挺准!王夫人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刚把床单点着了,还把门反锁起来,我们费了点劲才把她救出来。”
“她好像是真疯了,被救的时候还又抓又咬的,我师兄不得已把她劈昏了才带出来。”说着闫明月还翻了个白眼。
闫坤在一旁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算是附和了她的说法。
白锐礼笑笑:“人救出来了就好。”
“现在要赶紧让王进下来一楼。”江鹤临说道,“有很要紧的事需要告诉他。”
闫坤道:“我们刚刚就让人去叫老爷子了。”
大门外,一阵喇叭声响起,紧接着是车子刹车的声音。
大厅里的交谈声纷纷停止,似乎都在听门外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门把被转开,一双穿着笔直西裤的腿先跨了进来。
闫明月小声惊呼:“哇——”
闫坤侧眼瞧她那看直了的眼睛,问:“大惊小怪什么。”
只见闫明月啧啧两声:“看到那双皮鞋了没?锃亮!死贵!一看就不是你穿得起的。”
闫坤:“……”
一旁有人在说,这是王家男主人回来了。
想必这就是如今王家除了老爷子之外还健康的另一位,他的儿子,王奉行。
王奉行长得一表人才,看上去派头十足,典型的社会精英。只是此时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淡淡的忧愁,嘴唇也始终绷成一条线,看上去并不好接近。
他见大厅里聚集着这么多人,紧绷的唇稍稍提起,开口道:“各位不必拘谨,王某今天不知道各位前来,没留在家中招待,望各位海涵。”
闫明月奇怪道:“那他请不请我们吃晚饭?”
闫坤:“……”有没有胶带可以贴住这个女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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