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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放学的那天傍晚,夕阳将半个学校染成金黄色,被树枝斑驳的光影在地上愈发的熠熠生辉,看似宁静平和,实则暗波汹涌。
傅远征做完值日已经接近傍晚五点了,他和吃完晚餐的金敏涛和徐刚打了声招呼便拎着书包往外走。
走到学校大门口,傅远征听着怪熟悉的机车轰鸣声,眉心紧蹙。
唇角苦涩地勾了勾,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抬了起来,修长的脖颈扬着。
黑色的长靴衬得向廷的腿更加的长,他把机车帽卸了下来,病态苍白的脸上带着三分不达眼底的笑,他敛眉看着傅远征,“啧,看来上次的伤恢复得挺快?”
声音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甚至还糅杂着几分讥讽。傅远征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自己以前真的是瞎了眼。
不羁的眼神扫过去,带着几分冷冽的味道,傅远征风轻云淡挑衅道:“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自知之明的,每次都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所以带这么多人。”
耳畔流淌着轻风,向廷明显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越是轻飘飘越是沉重。
他就是看不惯傅远征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明明是应该和他一样待在最黑暗的地方,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透着苍白病态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傅远征,他手握成拳手背靠在嘴唇上,轻咳一声后,他肆意地笑了起来,“行啊。”
“这么多年没见面,我们傅远征还会放狠话了?”向廷舔了舔嘴唇,眼神危险而又犀利,他掷地有声地又说:“你曾经打不过我,现在仍旧打不过我,你就是失败者。”
闻言,傅远征拧了拧眉毛。
“失败者”这个词汇他仿佛在哪里听见过。下一秒,他轻抿唇角,目光势不可挡地看着向廷,身高优势的他自带气场,他高深莫测地说,“你还真和你父亲一个样,说失败者的口吻真的如出一辙。”
这句话像引线似的彻底点燃了向廷的滔天怒火。
因为曾经傅远征听见过他父亲骂他失败者,而这就是向廷最在意的地方。
拳头呼啸着寒风向傅远征砸来,站在向廷身后的几个少年也跃跃欲试,在他们眼中,在一中门前痛扁清河一中“好学生”傅远征是一件无比让人兴奋的事。
当然,如果出了事,也有向家人给他们兜着。
“你们都别给我上,我自己来。”向廷的声音异常清冷,棱角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势必要把傅远征打趴下的欲望。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傅远征并没有落在下风,反而隐隐有一种上风的味道。
由于打架的地点距离一中校门口非常近,加之所有穿黑色外套的少年围绕在一起,所以场面相当醒目,甚至有好些在一中门口摆摊的店家都纷纷冒出了头。
这他妈一看就是校园霸凌事件啊!
但是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说句公道话。
趁着课后时间帮班集体购置清洁工具的蒋舒云脸色发白的看着傅远征被包围着,她有点儿不敢多看,手脚冰凉地匆匆往学校里跑,要是被向廷看见了,可能又是无止境的纠缠。
她心里越是想赶紧离开不去理会刚才发生的一切,可心里越是愧疚,那是你在心里偷偷暗恋两年多的傅远征!
纵然他不喜欢你,但是为人本性在深处叫嚣着,你应该帮他一把。
想到这,蒋舒云疯狂往高三十班跑,生怕若是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跌跌撞撞跑到十班教室,由于大多球学生还在吃饭,所以蒋舒云只看见谢知秋和金敏涛坐在那,她着急忙慌走到金敏涛面前,眼中一片焦急之色,她伸手攥住金敏涛急吼吼地说:“傅远征在校门口被打了!”
“嗯?”金敏涛有点儿懵,什么叫做在门口被打了?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班级里没多少个人,大多数还都是女性,金敏涛急忙往外跑,眸中有一丝慌乱,接着他冲向洗手间,冲着门口嚎了句:“刚哥,你他妈屎拉完没?”
“老傅被打了,你赶紧出来!”
在厕所里含辛茹苦奋战的徐刚听到金敏涛火烧火燎地喊,握住厕纸的手微抖,接着浑身像是疏通了似的缓了一口气。
沉寂多年的老便秘终于通了!
把裤子拉上,手也没来得及洗,他急吼吼地跑到外边怼着金敏涛就问:“什么叫傅远征被打了?谁特么有能耐打他?”
“我也不知道,我刚和淮擎说了,在问要不要通知老蒋,要不,咱俩先过去?”金敏涛叽里咕噜一口气说了许多,他刚才听蒋舒云说场面似乎还挺大的,是隔壁中专里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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