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赵勇刚道：“大客户吧，这么上心。”

李恬道：“是啊，一位可敬可爱的甲方爸爸，金主爸爸。”

李恬早早就发信息问孙嘉龙什么时候吃，结果甲方爸爸又是一天没音信，李恬气得在客厅里嗷嗷叫唤，引得猫狗跟着他兴奋地嚎叫。

张旸把他按到沙发里：“行了，一会儿楼下都找来了。”

李恬把脸埋进抱枕里，说道：“我又被放鸽子了？”

张旸惊讶道：“被谁？”

“金主。”

“……赶紧练摊儿去吧。”

李恬摆好东西准备开炒，电话突然响了。

“您好？”

“我是孙嘉龙。”

“哇！“

“你哇什么？”

“没，没，就是感叹孙哥神通广大，我的手机号都知道。”

“嗯，我一会儿过去。”

“去……哪儿？”

“烧烤摊。”

“啊？”

“不是说好了做小龙虾吗，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

撂下电话，李恬仰天长叹：“金主诚不鸽我。”

孙嘉龙在夜市外面找了半天车位，绕了两圈一个空位都没有，只能把车开回九号街区再走到夜市。等他到的时候，夜市又迎来晚高峰，人墙把李恬的烧烤摊围得结结实实。

孙嘉龙穿着定制西装，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身高也令人有压迫感，实在不像是来吃夜市的人。

他往路边一站，人墙立刻破开一角。

李恬抬头看到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孙哥，您来啦！”

他把客人点的烤串码到架子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拐进麻辣烫店搬出一套桌椅放到摊位后面，用餐巾纸仔细擦了擦，招呼孙嘉龙：“坐这里。”然后把压膜菜单放到桌上，“您看看吃什么，我这就做。”

孙嘉龙翻了两眼餐单，问道：“小龙虾呢？”

李恬赶紧搬出一个不锈钢盆向他展示。

孙嘉龙道：“都炒了吧。”

“这是五斤。”

“嗯。”

“呃……行吧。”

李恬招呼刘悦童帮自己烤一波，小龙虾和调料已经准备好，直接开火炒即可。孙嘉龙看他端着盆走进麻辣烫店边上的小厨房里，用一口大锅烹炒起来。那架势还挺专业，看来有几年饭店经验不是胡说的。

“什么味道这么香？”

麻小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外头的人纷纷吸气，四处寻找香气的源头。

李恬麻利地炒好麻小，用一个大铁盘端上桌子，递给孙嘉龙一叠一次性手套。

孙嘉龙闻到这虾的味道还挺满意，脱掉外套挽起衬衫袖子，非常自然地套上手套剥壳。

李恬抹了抹头上的汗，问道：“还要别的吗？”

孙嘉龙说：“啤酒。”

李恬开了两瓶放到他手边，说了一声“有事喊我。”便赶紧回去给客人烤串了。

孙嘉龙的桌子在烧烤摊斜后方，他一边看李恬烧烤，一边吃小龙虾，还挺有滋有味儿。

他发现李恬做事很有规划，取货、加工、收钱……干净麻利，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把无用输出减少到最小，所以他这一晚上的产出能比其他摊位多出不少。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李恬绝对是夜市小吃界的佼佼者。

孙嘉龙一边吃喝，一边观望夜市长街，各个摊位的买家卖家都忙忙碌碌，像不停向前的车轮一样，能滚多快就滚多快。

这个世界仿佛与他没有太多干系，他独坐在闹市里，看着李恬的侧脸，这一坐便是几小时。

“孙哥，吃得咋样？”凌晨客流减少，李恬趁没人的时候跑到孙嘉龙边上，看他吃得一个不剩，内心成就感十足。

“还行。”孙嘉龙淡淡道。

李恬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笑说道：“还行就行。”

孙嘉龙付了钱，穿上衣服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恬正认真地数着腰包里的钱，表情十分投入。

“呵，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