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忐忑不安(2 / 2)
老板长长地“哦”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册子,拿起一支小笔在上面书写着什么:“私奔的啊?天字一间房押金十两银子,一日三十两,交钱我给你门牌。”
简诚一时无语,他取出银两,又按照老板的指示从桌上的名册里写了名字,他填的是陆千秋,简诚的名号早就成了传说中的人物,若是填上,估计会被人笑话一番。
他拿了门牌领着郁圆跟着小二上了楼,郁圆这才把视线从客栈里收回来:“这客栈可真豪华。”
简诚点头:“的确,不过也好。”
郁圆赞同地点点头,问那给他们领路的小二:“这位小二哥,最近拾遥郡可有什么怪事发生呢?”
小二有些好奇:“客官问这个做什么?”
郁圆笑眯眯道:“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是以写话本子的谋生的,先前从稚阳郡打听了那里有人起死回生,如今又路过拾遥郡,过几日要出海,总要先把话本写完再出去。”
小二一听顿时了解,虽然那些读圣贤书的书生们对写话本的人都多有些看不起,但他身为一个难得识了字的普通老百姓,却是对话本子尤其喜欢:“原来是这样啊,两位客官别急,先进房里看看,我自会给二位讲一讲。”
郁圆道了谢,进了房中发现其装潢比稚阳郡的客栈又好了不止一倍,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于是就叫了两壶茶水,和数道小菜,顺道又打赏了小二一番。
小二捧着银子笑得牙不见眼,上菜送茶都比先前要勤快一些。
等一切备好了,小二才道:“小的只能说二位客官真的是来的巧,其实我们郡上,最近好像出了疯病,您也不用害怕,拾遥郡每天来的外人那么多,疯病也只是本地人得。”
郁圆觉得好像猜测到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什么疯病?”
小二深色面露不忍:“就是用手抓自己啊,看起来可痛苦了,有人都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了。我邻居家的小孩,抓自己,年纪小,没什么力气,最后忍不住了,一头撞死了。”
一听受害者中还有孩子,郁圆抿了抿唇,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简诚握住她的手,替她开口:“那你知道这些人为何犯了疯病吗?”
小二道:“这我
也不太清楚,不过有许多人说,都是去了海福山下来的,才得了疯病。可是这也说不准,每天去海福山玩的,上千都有了,也没见那么多人都得了疯病。”
简诚又询问了海福山的地点,那小二告知了,又劝他们:“虽说现在没有外人犯疯病,可是两位还是谨慎些,能不去就不去吧。”他过了会,又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什么,以后你们写话本子,会写着我吗?”
郁圆笑了笑:“自然,还请问小二哥的姓名?”
小二嘿嘿一笑:“我姓孙,叫孙岩哥,岩石的岩,小哥的哥。”
郁圆道:“若是有机会回到拾遥郡,必然会送给小哥一本。”
话止,小二哥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郁圆神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这受害者有多少人了。”她亦是有些自责,“若是能早去便好了。”
简诚眼眸微垂:“我亦有责任。”
郁圆叹了口气:“可是《释流芳》里未曾提到过他伤了人。”
的确,书中所写不过是他为了修养躲到了江南,可一切似乎就在稚阳郡的时候产生了变故,她疑惑极了,甚至揣测是不是因为自己。
可想来想去又想起,命中数也不是一次猜测就能造成的。
简诚道:“等我师父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不如去那些犯了疯病的人家中仔细询问。”
郁圆道:“也是,我多备些银两,怎么说,御嘉也是我父亲。”
她心中有些酸涩。
先前是无父无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父母,却没有记忆,也没有机会。
简诚看了她一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起来,你也该喝入梦汤了,拖下去时间久了,对你的神魂亦是不好。”
郁圆抬起头:“那那些人该怎么办?”
简诚思索片刻:“我会布阵,在海福山附近设下阵法,凡人自当进不去,至于御嘉,也出不来。一切可以先等等我师父来,她来了,我们胜算总是大一些。”
郁圆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
吃过饭,她躺在床上,接过刚刚熬好的那一碗入梦汤,喝了下去。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想起来什么。
简诚给她掖了掖被子:“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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