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1 / 2)
前台打完电话没到半分钟,便有两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一前一后快步走了过来,摆明是擎等着她送上门来的。--*--更新快,无防盗上----*---两人虽然穿着接待人员的西服,但脸上的微笑十分僵硬,一看就是过来临时“cosplay”的保镖。
肖竞毫不在意地跟前台道了谢,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裹挟着走进了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
她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走廊两侧都是一个个包间,每个包间还都起了个媚俗的名字,乍一看还以为是二流餐馆的雅间。这些包间全部紧闭着门,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布局,不过大致可以想象无非是一个理发师服务一名客人——以各种可能的方式,只要你给的钱够多。
三人快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时,肖竞像是突然来了烟瘾一般,先原地站着在包里摸了好久,什么也没摸出来。然后又冲着身后一脸警惕的男人笑了笑,带点撒娇味道地说:“大哥,有烟吗?”
两个男人交换了下眼神,被问到的男人扫了肖竞一眼,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顶出一根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些绷不住的不耐烦。
“谢咯!”肖竞“好脾气”地无视了男人的态度,伸出两根手指把烟拈了过去,然后在男人垂着眼睛把烟盒往回塞的一瞬间,用足了力气把手里的烟一下子往男人的脸上弹去,刚好击中了对方的眼睛!
被击中的男人凄厉地叫了一嗓子,立刻本能地捂住了眼睛,然后被肖竞趁机一掌从后面劈中脑干,叫那一声还没叫完,便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前面的男人立刻反应过来,瞬间迅猛地向她挥出右拳,左手向腰间别着的匕首摸去。
肖竞想也没想,本能地向后一闪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趁着男人的匕首刺过来之前瞬间又放低重心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把他堪堪来得及抽回来的持刀手一架一别,利用冲过来的势头在他膝窝上猛地一踹,紧接着趁男人吃痛愣神之时掰过他的脑袋,手里控制着力度往旁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另一个也放倒了。
肖竞嗤了一声,弯腰从后面的男人身上翻出了工作证,又从他口袋里顺走了刚才那盒烟,心里想着待会儿应该提醒下此处的负责人,钱都赚那么多了,别舍不得那点儿零头,保镖还是得找点儿靠谱的。
收拾完两个本来打算堵她结果被反杀的“接待员”,肖竞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监控,快步走进了楼梯间,脚底生风地下到地下一层——然后发现那里楼梯间的门上有电子锁。
她皱着眉扫了一眼门锁上泛着红光的扫描区,把刚才从男人身上翻出来的工作证往上一贴,然后便听到轻微的“咔哒”一声,门开了。
厚重的铁门后面是一道与楼上构造相似的长长走廊。不同的是,这里的走廊要狭窄许多,高度也低许多,按肖竞的身高抬起胳膊就能够到天花板。
这里的走廊同样灯光昏暗,但不像是楼上走廊里那种为了氛围的刻意昏暗,而是这里的灯泡都快要寿终正寝的昏暗。-*---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其中有些灯甚至根本不工作了,另一些则有一搭没一搭地乱闪着,令人不禁联想起恐怖片里那些闹鬼的监/狱或者医院。
肖竞脚步轻盈地往里走了两步,发现这里的“包间”更多,只是每一道紧闭的大门上不再有媚俗的名字,而是直截了当地换成了红色漆就的数字,每一道门上还有刚才楼梯间那种电子锁,仿佛里面关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只配用编号来称呼的野兽。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肖竞贴着墙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了一会儿,发现这整个地下一层竟然还挺大,狭窄的走廊岔路很多,错综复杂,简直像个人工造就的地下迷宫。要像这样没有章法地乱找,估计小丫头还没找着,她先把自己给绕死在这儿了。
肖竞小心地转过个墙角,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可还没等琢磨出个章法,就听到刚转过弯来的走廊尽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拢音效果良好的走廊里回荡着:“去那边儿看看,她刚才就打这儿过了,跑不远……”
肖竞一边轻轻地贴墙移动着,一边抬头确认监控的位置,心里默默地吐槽起这帮人的智商——动静弄那么大,不是摆明了告诉她该往哪边跑嘛!
然后刚吐槽完,她就听见走廊另一侧也传来一阵脚步声,明显也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来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仗着人多,不怕她听见跑了!
此时此刻,肖竞仿佛瓮中之鳖,耳听着来人就要拐到她身处的这条走廊来,却没有别的岔路口可以拐。她心下一急,目光快速地搜寻一周,立刻落在了身边的包间门上,然后想都没想就贴墙蹭过去,把顺来的卡贴到了电子锁上——可这回门锁亮起了红灯,一点动静也没有。
肖竞空着的右手掐了一把大腿:这帮王八蛋,权限层级倒分得够明确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肖竞屏住呼吸听着声音,估计来的两拨人加起来至少得有十几人。她身手虽好,却自知不太可能赤手空拳干翻一打持械的强壮男人——何况就算她能,估计也还有另外一打在等待着她。
她飞快地抬手看了眼表,估摸着就算吴泽南能把警车开成赛车,也还得有将近半个来钟头才可能赶过来。指望他能像电影里那些“英雄救美”的超级特工一样,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举着□□降临在她面前,基本等于胡扯。情急之下,她调用起浑身叫嚣着自救的细胞扫视四周,一下子注意到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上有一扇通风窗——不大不小,刚好够她钻进去。
像这种几乎没什么采光的地下室,一般都会有专门的通风设备。而此处这么大的一整个地下一层,她刚才下来的时候却没感觉有很明显的憋闷感,说明头顶很可能是一个比较大的通风管道贯穿整层并连通室外,说不定可以让她暂时藏身,甚至找到人以后从这里逃出去。
等她的大脑下意识地做完这些分析时,她手上已经向下用力,把本就不怎么牢固的通风窗拽得整个耷拉下来,只剩两个角还勉勉强强挂在上面。之后她脚下使劲一蹬地,双手扒着旁边两侧天花板一撑,整个人便像变了戏法一样消失在走廊里。
爬进通风管道以后,她把被折腾得够呛的通风窗往回一拉,让它凑凑合合能够再维持原状一阵子,然后便顺着管道离开了这个惊险之地。
肖竞绝处逢生,却没有闲心来庆祝一番。她趴在满是灰尘的通风管道里,思索了一下接下来的战略,决定还是要找个有人的地方,也许能从对方的话里探听到林亦清的下落。
抱着这个念头,她匍匐着冲刚才有人声去的地方爬了一段,发现远离通风窗之处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好停下来从包里翻出手机,也不敢开手电筒,只就着屏幕微弱的光继续往前爬去。
然而人爬的到底不如两条腿走的快。当她循着声音爬出去好长一段,且拐过了两三个弯的时候,人声已经彻底听不见了,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简而言之,她在这个与下面“宽阔”迷宫平行着的黑咕隆咚的“狭窄”迷宫里再度迷了路。
肖竞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再也按捺不住地染上了烦躁,心想林丫头听说以后肯定要嘲讽她不愧是老年人,脑子就是不好使。
如果她还能再见到她的话……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就被她的大脑迅速掐灭了。她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把耳朵小心地贴在“地面”上,仔细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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