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只是就算他在不愿意承认，他也只是个废人了，若是想要报仇凭借他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完成他的复仇的。

“陛下。”刘川将明琛桌上的冷茶换掉，轻声地开口，“王太医方才给乐安公请了平安脉，正在殿外候着。”

明琛这才回过神来，“传。”

刘川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王院判进了殿来。

此时的北方仍是冬日，过了晌午日光也逐渐黯淡了下来，明琛素来节俭，所以殿里不过御案附近的烛火明亮些，其他的地方倒是有些昏昏暗暗的。

其实王院判是最怕来面圣的，若是那位殿下的身子好些，皇帝的脸色倒也能好些，若是赶上那位殿下的身子不爽利了，这殿里的温度便还要再低上一些。

等到王院判从正殿出来已是一身的冷汗，刘川早已端好了一碗热乎乎的姜茶给他，王院判喝过后拱手道谢，将茶盏还给刘川时却又没忍住将在殿里没说的话说了出来，“老头子行了一辈子的医，也没见过如那位殿下一般心思沉重的人，宫里有许多人不快活，却好歹有发泄的时候，那位殿下却是连这样的时候也没有的，怕是也只是一个执念撑着，否则他那样吧的身子再加上这般重的心思怕是……”

“王院判仁心。”刘川打断了他的话，“只是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的好。”

王院判忽然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来，有些浑浊不清的眼睛稍微恢复了些清明，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拱手连声道：“是了是了，公公提点的是，是我老糊涂了。”

刘川笑了笑，叫门口的小内官将王院判送回太医院，自己便挑了帘子进了殿门，方才进去便被明琛下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却只道自己殿前失仪。

明琛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却也没说让他起身，“你说他出了宫去便能好些了吗？”

刘川跪在地上，一时之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并不是自小跟着明琛一路走来的，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宫里久了会了那么点揣测人心的功夫罢了。

可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答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王院判说他是因着一口咽不下的气说以才强撑着活着的，那如果朕放他出了宫报了仇，是不是这口气吐了出去，他便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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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