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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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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毅找了几个新认识的鬼家伙带着苏念念给的东西循着那些人的位置过去了。

苏念念则留在原地翻了翻那账册,也没多犹豫便挑了里头出现次数最多的一个名字——一位表演学院的教授,亲自找了过去。

得说无论是哪个空间,这娱乐圈都是烂到骨子里的一个地方。

苏念念锁着眉翻着网络上对于这位教授的介绍,花团锦簇名誉加身,加上这几年各种所谓大V实际营销号的隐晦炒作,这位看着‘勤俭节约、呕心沥血’实际‘风流花心、贪图美色’的老教授竟然还得了一个贤名。

可真是替那些真正为了教育事业奉献一切的心寒。

苏念念站在铁门之外,一脸冷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盘踞半山腰的豪华大别墅,眼中冷光一片。边上因对这一带熟悉而承担了向导责任的小鬼瑟瑟发抖的示意了一下她要找的人在这里,转身便一溜烟的跑了。

苏念念也没去管它,抬头打量了一眼这带泳池带花园的两层别墅——二楼亮着灯。

她侧过脸看了一眼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吸了口气脚尖一点窜了上去,整个人悬空挂在了屋顶之上,她的位置下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大概是主卧,能隐约听到里头响起一个刚刚睡醒的沙哑的老声,恶声恶气的,光听着声就觉得这该是个暴躁的人。

“大清早的七八个电话,你他妈炸了啊?!”

那沙哑的老声层出不穷的骂着脏话,苏念念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觉得回家得用清水洗洗了,好大一个教授怎么如此的污言秽语——她想着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得纱织窗帘上倒映出一个婀娜的身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上去。

苏念念‘嚯’的一挑眉——糟老头子还真是坏得很啊。

“什么?南柔?”大过年的都跟漂亮姑娘厮混的老头子愣了一会儿,疑惑反问:“谁?”

电话那头激烈的说了些什么话,脸色略略有些难看的老头子挥手示意妙曼女人离开,接着走到窗边说道:“啊,是她。我记得是那个龙腾的艺人对吧?不是听说自杀了?怎么了?”

被电波模糊的男声又快速的说了几句。

“这我哪记得清楚?”老头吐了一口痰又关上窗户:“龙腾那些小花小草的,七八十都睡过,具体几次我哪里记得清楚?有时候蒋成龙做东开派对,吸上头了大家一块也是有的事,你问这个干吗?我记得你上次和那刘部打了一架不是就不爱往那里去了吗?”

“说起来蒋成龙还总是往我这里塞钱,就想让我做个中间人让你回来。”

对方又说了什么,然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苏念念隔着窗帘看不清那老头的面孔,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大概过了四五分钟,一个阴冷的能让手臂鸡皮疙瘩全部起来的冷哼响起,一双保养的非常好的手拉开窗帘,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外头四处看了看——

“没什么好担心的。”老头往外扫视了一眼——一切正常。他放松的放下手说道:“蒋成龙不敢把我们供出来,你也别他妈瞎操心,要知道这里面可以操作的事情太多了,那些艺人也不会不敢说出真相的。什么?”

老头一顿:“陆畅?”

老头子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子,接着松开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眼里都是恶意:“一个狂热的私生粉而已,粉丝都能用死来逼婚偶像,他不过换张脸……”

真相被几句话扭曲,老头眼神一变咬死了王峰就是个神经病粉丝:“大概是精神不太正常吧。”

手机对面的人又十分激烈的说了些什么,可老头子还是一派轻松的说道:“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视频和一个狂热的粉丝,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一个诽谤需要你们这么紧张?好了,你让他们什么话都别说,我们会处理好的。”

苏念念挂在屋顶听着那老头不过几句话便歪曲了整件事的真相,呕的恨不得抄起一块砖拍那老王八蛋的脑袋上。

大概十分钟后要挨板砖的老头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冷哼道:“一群蠢货。”

双面人的老头眺望着远方,心里对是谁挑开这肮脏世界感到怀疑,脑海里不断转过几个政敌的名字,他一边琢磨着边转身,前脚掌刚刚抬起准备往里走却猛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瑰丽斑斓的色彩,遍布着让人神魂颠倒的炫丽花纹。你仿佛从中看到了星辰大海、也仿佛看到了人类历史变迁。

看不懂的神秘,在它面前,你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想要臣服。

星辰变化、春去秋来,下一秒那神秘莫测的世界消失,一个粗糙的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带着奇特的韵律瞬间让脑海变得清明——

“罪人陈铎,上前来。”

火焰燃烧发出的霹雳声,没穿拖鞋的脚感受到的不再是柔软的长羊毛触感,仿佛踩在粗糙的泥石地面上还隐隐有些发烫,空气中也不再有净化器的茉莉香味反而充斥着一股……皮肉被烧焦渗出油水的油腻味道。

陈铎愣了愣,眨了眨眼,他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巍峨连绵的火山矗立在前,那雄壮火山上遍布小道,上头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一只只行军蚁,周围时不时的传来皮鞭破空的声音和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声,那些人衣着或是整齐或是褴褛,在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物驱赶下,步履蹒跚的顺着小道往前走着。

从火山口喷射而出的岩浆零星几点溅落在小道上,更多则是顺着山体蜿蜒而下汇入底下的岩浆池。

陈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沸腾着冒起一个个火泡的岩浆池,眼前是一座座时不时喷发的火焰山,周围人的惨状突破他的想象,而此刻他站在不过半米宽的小路上,面前是一个狮子头。

他脑袋空白的看着那个狮子头眨了眨硕大的眼角,嘴巴一张呼出一股恶臭的血腥气铺面,口吐人言:“罪人陈铎,上前来。”

陈铎依旧没有反应,身边却有手臂猛地推了他一把。

他一个趔足,回头看去——

一对马眼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然后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原来马也是会翻白眼的,陈铎想到。只见得那马嘴一咧,露出整齐的一排大板牙,高声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啊流氓!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边上的牛头大步上前凶狠的挡住了马头,把它整个藏在身后,恶狠狠的瞪视着陈铎,牛鼻呼呼的喷出白气,脑袋上的两个尖角似乎闪过寒光。

马面、牛头……

还有那目之所及之处的狮子头、老虎、公鸡、狗……

陈铎脚底打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狮子满眼都是不耐烦的杵在他的眼前,五指张开,尖利的指尖划过了他的脸颊飙出一道血痕,揪住了他半个脑袋转身就往前拖——跟拖破布娃娃似的。

“我还赶着下班去参加隔壁王老虎的婚宴,玛德这管不住下半身的死老虎都结了八次婚了臭不要脸的!”狮子胡子一翘噼里啪啦的骂着脏话,垂下视线,晃了晃手里灵魂出窍的肉体:“你配合一点好吗?让你上来就上来站在那就以为可以躲避刑罚了?天真!”

刑罚?什么刑罚?

失魂落魄的肉体终于找回了飘飘忽忽的那一缕神魂,一颗心瞬间到了嗓子眼,陈铎思绪万千的看着边上的小道上不断的有人从悬崖跳下去,在底下的岩浆里化成一缕白烟。

他被那残酷的现象吓得脸色苍白,再看看越来越近的悬崖终于崩溃的扯着嗓子叫出声来:“不!我不去!我不接受惩罚!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放我回去!我要回去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陈铎!我是陈铎!你们不是警察!你们这是犯法!”

手臂胡乱飞舞的陈铎破着嗓子尖叫着,狮子被喊得心烦,干脆一顿一转身手腕一翻——陈铎轻飘飘的被他甩了出去落到了牛头脚边。

陈铎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撞击地面的感觉并不好受,可还未等他起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皮鞭抽打,看上去老实忠厚的牛头挥舞着鞭子虎虎生风,不过成年人手臂长的鞭子在他手里杀伤力倍增。

那鞭子经过了特殊处理,专往人体薄弱的地方抽打且带起一块块的血肉。

“你们以前也是这么抽打我的。”牛头的语气毫无起伏,空白的脸上被沾上数道血迹,它没管,鞭子依旧挥舞的看不清楚,每次挥下去陈铎的肉就会掉下去一块但又马上长好,这让死都是妄想。

陈铎一次次的受着皮肉分离的痛苦,在地上翻滚着喊叫道:“我去!我去!”

狮子甩了甩尾巴,舌尖舔了舔手掌又拿手掌抹了一把脸,满足的眯了眯眼抖了一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喟叹道:“早干嘛去了,浪费我一分钟。”

他不客气的踢了一脚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下面的岩浆——那里有许许多多的黑点,仔细看便知道那是一个个的人,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去,把你那颗心捡起来。”

陈铎闻言一愣,反射性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胸口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没有流血可低头便能清楚的看到胸腔之内那密布的血管和血肉,血管的终点原本应该是心脏的位置……却是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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