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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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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回到车厢时候似乎引起一阵轰动。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我都忍不住怀疑车厢内有没有这么多空气让他们这样吸。

青是最先迎上来的,想像往常一样搀我的左手。

我被她动作之迅速吓得不轻,侧身一避——我左手还拿着蛇——然后接她手的部位就成我手上的伤口。

我的脸色扭曲了一阵,但没有吭声。

倒是青摸了一手湿润,惊得手往回缩,“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说着想扶我,又停在半空。

我右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没事。等我处理完那条蛇……”

“先处理伤口。”

崇跟翼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急救箱,又不知道往谁那收刮过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纱布扎带回来,二话不说,一个要抢我手里的蛇,一个想把我摁坐下来,要我处理伤口。

来势汹汹,但碰到我的时候他们屁点力都不敢使,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我坐下来以后,一瓶酒精就递在我面前。

我看着崇:“?”

崇清了清嗓子,说:“你自己来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伤口所在的位置,额头、手、脚上都有磕碰见血的伤口,不过最严重的是在腰腹,虽然回来之前我就先把那里的衣服先撕掉,但淌下来的血还是将我的衣服染得一塌糊涂。

成吧。确实不能指望他们。

“给我条毛巾。”我将边拧开酒精,咬住崇递过来的毛巾,狠了狠心就往伤口上倒。

说实话,酒精直接跟伤口亲密接触时候,痛得我都要就地飞升,酒精瓶差点捏不住要往身上砸,还好周围还有人看着帮我一把。

冷汗跟血混在一起,滚进我的眼睛里,涩得我睁不开眼,黑暗中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呼吸声粗重而凌乱,心脏砰然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混响。我两手紧攥着扶手,勉强睁开一只眼,接近溃散的瞳孔定位到拿着酒精的崇,隔着毛巾冲他吐出两个字:“你来。”

声音含糊,低得我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狗屁。

但新一轮酒精如期而至,倒在我的伤口上。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冒出的想法竟然是——原来痛觉真的是有耐受性的,比如说现在,被百般蹂.躏的痛觉神经已经趋于麻木,换个说法就是刺激到位之后的兴奋还在持续,已经不能再兴奋了。

崇停下手的时候,我浑身被混着汗和血的酒精浸透,倒还有心思腹诽自己是只刚从海里捞出来的落汤……蛇。

后续包扎是班上一个上过急救护理课的女生帮我的。当时被粗犷消毒法洗礼过的我跟一条奄奄一息的咸鱼没有区别,半躺在座位上歇息,就差一睡不起。

异能者的体质相当不错,处理完伤口,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之后,我便感觉活过来了。再捧着一杯枸杞红枣茶,我沉浸在PH值逐渐恢复的温柔乡中,看着什么都自带柔光滤镜,世界焕发生机,车厢的空气也格外清新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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