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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前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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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趟,他去做甚。”

少言疑问,夙争同行还可以理解,夙趟这个纨绔皇子,不是一向游手好闲,喜爱烟花三月,现如今竟然要去这涉山。

“是皇上颁布的旨意么。”

“是父皇。”夙野纠正少言的称谓。

“原来如此。”但是她却未曾理解出他的意思,顺着另一层问题往下接话了。

“弯弯,你唤父皇何。”

少言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她再次目光飘忽,笑着回夙野:“自然是……是父皇,父皇。”

今日为何如此较真起这称谓来,夙野听了又一如常的应声‘嗯’。

“那这说来,夙趟便不是父皇——,难不成是他自荐去的,说出来我都不信了。”

夙野挑眉,“为何不信。”

少言仔细扳着手指头罗列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第一吧,夙趟武功不行,武力值偏低。”

“第二嘛,也是最大的原因,他不是爱好贪玩么,怎么会自己去摊这浑水。”

第三少言没有说出来,她记得春居曾经说过夙趟不是天子的亲生己出,他就算拿到了这个位置,将来夙氏的江山也不会让‘外人’坐高位的。

少言的头头是道,夙野故做恍然大悟般打趣她,“原来本王听说,重芳被弯弯劝导醒悟的传言,竟是真的。”

少言面色绯红,心道这人是在笑话她么,看来那日的话终归是说重了些,伤到了夙趟的心灵,明日见他需要赔个不是才好。

这毒鸡汤灌输了下去,谁知道得了这般成效。

同样的道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幡然醒悟是好的,但他此行江湖险恶,他身份特殊又不似夙野夙争一般武艺超群,出了闪失那就遭了。

“长渊不曾劝他么,江湖险恶风流涌动,夙趟生性纯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夙趟一向听夙野的话,这个道理他必然知晓,为何不让夙趟乖乖呆在京都罢,免他去添乱子。

“今日朝议之时,重芳长跪殿中不起,无论谁劝,一意孤行,执意如此。”

“他还这样啊……”

罢了罢了,既然是因着自己的缘故,他才这样那这涉山去就去罢,到时多照拂照拂他即可。

“行罢。”语毕,少言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夙野对着她讲,少言点头蹭了蹭她的脖颈,让她寻了个舒适的体位开始睡去。

夜深人静蝉不鸣,雨声做掩步行人。

此刻已至午夜,雷声电闪交加,倾盆大雨就像是一种预示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大事一般。

一名黑衣男子矫健的身影潜伏在丞相府中穿行,他刚从丞相府书房一路行至楼阁小筑,到了房门外敲了三声,一名女子迅速开门,他快速进了房内。

屋内没有掌灯,只能凭借闪电的骤亮才能看清屋内的一切,却也只是一瞬间。

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他前面是梳妆台凤之舞还在对镜捏着梳篦慢慢梳着发丝,缓声问道:“听到了什么。”

“相爷说举荐失败,明日夙王同争王及三皇子便出发涉山。”

凤之舞梳着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明日几时。”

“属下未曾知晓。”

听到这话,凤之舞上一刻悠闲舒适的语气全然不见,她将手中的梳篦大力捏紧,随后抛掷出去。

梳篦划过黑衣男子的脸庞,刮出一道血痕,他仍然跪地不语。

“我爹如今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斗不过一个区区的尚书。”

凤之舞磨牙凿齿说道,片刻之后又溢出一声冷笑,她拉紧了衣襟,手撑着梳妆台慢慢站了起来。

雷声还在轰着,闪电打下来的骤光照亮了她姣好的玉脸,却因为嘴角扬起不散的冷意,而显得诡辩吓人。

此刻的她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披着一头黑发,不着胭脂唇色略发白,她的身形越发的消瘦,显得穿着的寝衣宽大异常,

像是索命的厉鬼,站在屏风旁的绿屏从心里害怕到打颤,不知道为何自从那日夫人来过询问之后,凤之舞就变得很奇怪。

沐浴的时候再也不需要婢女服侍,也不允许人在旁边跟着,从不让人触碰她的身体,就连挽发化妆也是。

再有一事,相爷平日里忙于政务很少过问小姐的事情,夫人碍于相爷的命令也不常来看望。

偶尔来的几次,说些体己话,凤之舞也像是魔怔似的,脾气不似之前的冲动鲁莽,无论蒋媛说些什么,她都是温柔笑着回应。

如果不是绿屏每天跟着她,都要怀疑她被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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