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2 / 2)
林月白没做任何思考,脱口而出:“肯,只要筹码给的够充分,当然可以撤诉。”
“林伯伯许你多少筹码?”
“林氏2%的股权。”
嘴张成O字形的越穆矜好不容易咽上口气,没底气地嘀嘀咕咕:“的确挺诱人。”她掰着指头迅速算着2%股权每年能得到多少分红。
“而且,你也知道,我父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顾长卿要是不肯妥协,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用钱解决是上上策,万一林生德派人骚扰、恐吓顾长卿,案子又迟迟压着不让办,长此以往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你说的也有道理。”钻在钱眼里的越穆矜依依不舍地回过神,“可是那和顾长卿有什么关系?”
“顾长卿可以得到林氏3%的股权。”林月白揉捏着太阳穴,宿醉一时爽,现在难受得很。
越穆矜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林伯伯能同意?”
“当然不会让他知道,我私下赠予她。”无视对方惊讶的表情,林月白继续道,“多出的1%是我对她的补偿,我知道让她撤诉很……但我认为这是最佳方案。”
一时之间,越穆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良久,林月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听到越穆矜叹了口气:“你认为的最佳方案,在别人眼中可能是最糟糕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所有事用金钱去衡量,信念、尊严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看着柔弱无形,偏偏能将人哄得团团转,甚至不惜牺牲性命都要去维护,更遑论是区区阿堵物了。
知识越多,精神越富足的人,越是如此。
隐约听着越穆矜嗡嗡的声音,林月白再次进入梦乡,这一次林生德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林生德说:“我会为了林氏、一鸣的名誉做出让步,你呢?你不会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已有的东西来保护她,相反,你只会拿她做筹码换取更多的利益。”
“利益最大化是商人的本能。”
“所以你最多只能做个商人,做不成企业家,伟大的企业家必须有她需要坚守、牢不可破的底线,让金钱为她所用,而不是成为金钱的奴隶。”
“这个世界有许多远比金钱重要的东西。”
“你以为从我手中换取一些股份,你就赢了?你只是输得更彻底。你不但愚蠢,还自以为是,不知悔改。”
……
再次醒来的林月白出了一身冷汗,她披上睡袍去客厅倒水喝,天已大亮,她看到一个身影正蹲在客厅地上。
越穆矜将地上散落的纸一一捡起。
是谁将这些文件寄给顾长卿?它的目的是什么?怀疑的人一个个从林月白脑海中闪过。
“醒了?”越穆矜头也不回地继续捡纸,有些年纪后下蹲起立显得吃力许多。
“嗯,想吃什么?”
“咦?还会做早饭了?”这回越穆矜不得不回头,确定下来人是不是林月白。
林月白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到中午了,她微微点头,煎个鸡蛋还是可以的。
“随你做吧。”越穆矜盯着地上的资料,入了神,脸上表情古怪,“筱芝的事和你有关?”
“当然没有。”鸡蛋滑入锅底的时候,与底面的油相接,发出滋滋的声音。
“是Rita姐吗?”
“可能吧。”
将资料叠好放在一边,越穆矜来到林月白身边:“除了她,还能是谁?”
“你林伯伯也说不定。”林月白挑眉,努力用铲子将鸡蛋翻面,“事情发生后,我怀疑过Rita,特地去问过她,她否认了。”
“她否认,你就信了?”
林月白摇摇头,将鸡蛋小心乘进盆子里:“先吃吧。”
两人坐在中岛台边的高脚凳上,越穆矜拿叉子随手一划,明亮的蛋黄便“噗”地流淌出来:“哟,看来长卿姐□□得很好。林大小姐,蛋煎的很不错啊。”
“少打趣我。”不是打趣她,就是打她,脸颊依稀还有火辣辣的感觉,“我……是不是太较真了?”
越穆矜抬眼望了望味同嚼蜡的林月白:“的确。生活不是买卖,吃亏是福。”
为顾长卿放弃些利益,值不值?答案无疑是值得的。林月白是否有能力保护好顾长卿,答案也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为了一点股权而牺牲顾长卿的感受呢?千金难买心头好。
头一次,林月白有为心上人一掷千金的冲动。
“想好了就做决定,快刀斩乱麻。”越穆矜嫌弃地吃了两口,放下餐具,太咸了,看来□□得还不够。
林月白点头,但她惯常的思维方式还是让她有些拗不过弯,天上白掉的钱不捡,这让林月白寝食难安。
如此拖沓,过了足足一个礼拜,林月白才最终决定和顾长卿站在同一战线上对抗林父。
没有听取越穆矜建议的林月白在顾长卿家门口扑了个空,到处打听才知道任筱芝转学,顾长卿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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