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洗头发(2 / 2)
当时的她,青春洋溢、幸福阳光,和任无期两人做着快乐的学生情侣,既无忧无虑,又一穷二白。
学校浴室离宿舍很远,冬天洗完澡出来,北风一吹,人都要抖上三抖。
浴室的吹风机还要按时收费,她们舍不得花这冤枉钱,每次都湿着头发一路奔回寝室,但免不了还是会感冒。
一感冒就裹成粽子的顾长卿让任无期很是心疼,后来她们决定冬天就在寝室洗头。
就像现在这样。顾长卿弯着腰,任无期纤细的十指穿梭在她的发间,轻轻柔柔地磨搓着,洗完一通,再洗一通,直到无一丝泡沫,她们才裹着头巾去宿舍楼的公共洗衣房吹头。
既不会感冒,也不用花钱。
那时候多好,任无期还在她身边,她们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在一起。
年轻,真好啊。
顾长卿的手法很轻柔,让人昏昏欲睡,但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顾长卿?”
没人应她,顾长卿走神了。
林月白猜想她是不是想到任无期了,有些郁郁,用手指戳戳顾长卿的大腿。
顾长卿如临大敌般退后半步:“抱歉,我……我去给你换水。”
小秦来的时候,顾长卿已经离开,留下一个痴痴傻傻的小林总抱着双膝坐在床头。
“林总?您的保心丸来了。”
小秦从来不知林总心脏不好,一路上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深深的担忧,为了弥补过错,她跑了好几家门店,将所有牌子的保心丸都买了下来。
她小心地奉上药丸,结果对方挥挥手:“你走吧。”
“诶?”名不虚传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小秦将药放到一边:“林总 ,今天不回家睡?”
像林月白这么挑剔的人,根本不习惯睡外面。
“我今天就睡这儿了。”说完,不再理睬小秦,换了个侧躺的姿势,面朝窗口,正对着那套沙发。
她一个手垫在脑袋后,一个手伸在被子外,一笔一划书写着某个人的名字,是“青草”的“青”还是“清幽”的“清”,是“经常”的“常”还是“嫦娥”的“嫦”呢……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还是那个女人,她悄悄来到床边,晃了晃林月白的臂膀:“醒醒,月白。”
林月白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背对月光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长发披肩,手指轻刮着林月白的脸庞,慢慢向上,插进她的头发,笑着说:“月白,你的头发真好。”
女人离自己好近,林月白觉得她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炙热地仿佛要将她点燃。她忍不住撑起半个身子,抬手摸了摸女人的唇,饱满、红润。
她咽了口口水,舌尖微微探出,上下牙齿咬住调皮的舌尖,禁止它性差踏错。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那儿一路传到了大脑。不知大脑发号了怎样的施令,全身的细胞似乎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上蹿下跳,左冲右撞,最后撺掇得胸腔的心也跟着砰砰乱跳起来。
她将自己又撑得高一些,红唇近在咫尺,魔鬼的尖叫声在脑海里叫嚣,挥之不去,它说:“吻她,吻她,快吻她!”
于是,林月白就狠狠地咬了上去,软软的犹如果冻般的触感让她怔忪间放松了警惕,对方灵活的小舌便趁虚而入,攻城略地地占领了她。她只能用笨拙的舌尖负隅顽抗,不甘示弱地在对方唇边细细描摹,却依旧改不了溃败而逃的结局。
女人放开她,唇齿间是被拉得长长的晶莹丝线,她说:“你输了。”林月白醉眼迷蒙地沉沦在对方的柔声细语里,由着她将自己放倒在床,纵容她将骨节分明的手从腰际深入病服,慢条斯理地攀爬、攀爬,她知道那双手终将独自攀向顶峰,然后带着她一同攀向更高峰……
朋友妻,不可欺!
越穆矜的怒吼声伴随着急切的尿意将林月白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沉重的脑袋,皱着眉嘀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有些迷茫,掀开被子时,凉凉的空气让身下的湿意变得特别不容忽视,林月白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做春梦了。还是个非常猛烈的梦,连她的小裤都湿透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