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生病了(2 / 2)
吴恬甜随她来到书架前,将手覆在顾长卿的手背上,被一把拍开。
她皱皱眉:“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可以曲解、羞辱我对你的感情,你得尊重我的感情。”
初中生,严肃而又滑稽的模样。
顾长卿忍俊不禁:“呵,很好。那我也认真严肃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也得尊重我的选择。”
花季少女的心碎了一地。
风风火火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去。
助理咂舌,小心翼翼地敲敲敞开的大门:“咳。那个,顾医生,吴先生的花?”
“扔了。”顾长卿头也不抬地回道。
一条突然弹出的讯息比方才闯入公司的少女还要让她手足无措。
许久不联系竟是这样的结果,顾长卿有些惊慌失措,她踩着高跟鞋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不知该怎么回复对方。
对吴恬甜,她可以快刀斩乱麻。
对吴昊,她可以置之不理。
但对林月白,她该如何是好?
还没等她想好最优解,便被变幻多端的天气配合着那重重心事给压倒了,无心再去搭理旁事,她将任筱芝拜托给越穆心,专心在家抵抗病毒。
摸清心意的林月白在忐忑不安中同惶惶不可终日,却始终没等来对方的答复。
既不拒绝,也没接受。林月白夜夜难安。
她重新早起送林一鸣去学校。这样就能在校门口偶遇顾长卿,然后和她打个招呼,说声好巧,接着一起吃个早茶。
水到渠成的,她们谈谈天气,谈谈她莽撞的表白。
可惜,连着两个早晨,林月白的美好畅想都没能实现。
顾长卿压根没有出现。
用讲两个睡前故事的代价,她从林一鸣嘴里得知顾长卿生病了。
神通广大的小林总从任筱芝手里骗来家中钥匙,光明正大私闯她宅时,听到顾长卿房间传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伴随着放肆哭泣的呜咽。
林月白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憔悴的身影蜷缩在床榻一角,被窝乱七八糟地盖在身上。
“好难受,呜呜呜……无期,我好难受……”
床上的人面色不正常地烧红着,饱满的唇鲜红地似能掐出血来,抬眼看向林月白的时候,嘴里还在嚷嚷:“好难受,想吐,呜呜呜……肚子好烫,浑身都疼,呜呜呜……无期,我好想你,好想和你说说话……”
眼瞳没有焦距地发散着,林月白三两步上前,抵着她的额头:“怎么烧这么厉害。”
顾长卿只会:“呜呜呜……无期,要抱抱……”
“乖,”林月白抱着烧迷糊的顾长卿,心疼地给她抚背,找到一旁的体温计,甩了甩,小心让她含着,“先量体温。”
三分钟后,取出体温计,一看,39度5,难怪烧成白痴了。
不应该啊,多大的人了,病这么多天,怎么不见好,反倒更严重了?林月白压下心中不满,耐着性子将顾长卿哄睡到床上,掖好被角。
“别走。”
万万没想到平时温和可人、体贴入微的顾长卿生病时这么粘人,刷新了林月白对顾长卿的认知。
“我不走,去给你拿药。能告诉我药在哪儿吗?”
紧紧拉着林月白的顾长卿点点头,指指旁边的柜子。
林月白一手被顾长卿牢牢禁锢,一手艰难地取药片:“这个药OK,不过你现在得吃两粒才有效果。”
林月白小心翼翼地扶着顾长卿喂水吃药。
顾长卿把药拍入口中,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地喝水,喝太急,一条水柱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流向脖颈、咽喉、颈窝,再到漂亮的锁骨上,然后便隐匿起来,消失不见。
听讲座时那种奇异、陌生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让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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