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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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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笨。”

看来妈咪今天心情很差。任筱芝偷偷觑着顾长卿抱胸叠着双腿,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活像有人欠她五百万一样,赶紧捂住嘴,认真看佩奇,夹紧尾巴做人。

陪任筱芝看了一个多小时的顾长卿脸色越来越冷,心情奇差无比,然而,手机还是安静如鸡,丝毫不为所动。

很好,林月白,算你狠。

她不知道林月白有什么好跟她聊的,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林月白发点什么给她,但她就是等待着对方的消息,越等越难受,越等越失望。

“走,洗澡去。”果断

关电视,顾长卿将任筱芝赶去睡觉。

“啊……才八点诶。”

“小孩本来就该早睡。”

今日份的妈咪不会哄人,任筱芝瘪着嘴,不说话了。

“妈咪,我想听三只小猪的故事。”最近的任筱芝对猪事很着迷。

“不行。”

今日份的妈咪好凶。

“……小狼很有礼貌地问:’你好,在我吃掉你之前,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小兔说:’你能放我走吗?’小狼说:’当然不能。’小兔失望道:’那么,我的愿望是你给我读个故事吧。’可是,小狼并没有带故事书,他赶紧跑回家去拿……”

还好,今日份的睡前故事还是有的,任筱芝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哔哔”消息来了!

顾长卿赶紧打开手机——长卿姐,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吗?

某人气得在将自己蒙在被窝里打滚,啊!!!怎么会是越穆矜啊?

滚了足足五分钟的顾长卿最终还是拾起一旁的手机:有时间。哪里?

越穆矜:六点,中岛餐厅。

许久没有见过的越穆矜今天穿着一袭红裙,格外喜气。侍应生带着顾长卿落座时,她挑挑眉:“今天打扮得真喜庆。”

对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落座,压下黑白波点长裙,款款动人:“长卿姐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漂亮。”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流露出典雅高贵的知性女人味。

“嘴真甜。”顾长卿点了杯龙井,双手放在桌面上微微抱拳,“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吃饭?”

“想请长卿姐帮个忙。”

不等顾长卿发问,越穆矜已经坐到她身边,顾长卿看了眼送上来的饮料,嗔怪道:“还喝酒?上次酒疯没发够?”

醉酒的越穆矜不但喜欢载歌载舞,还特别爱发骚。

提到那晚的事,越穆矜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不过她还有要紧事求顾长卿帮忙,按下心中羞恼,贴得离顾长卿更近了点:“姐,我不是前两年一直在捐助蛮福的一个小姑娘,你知道的,对不对?”

被顾长卿全程观摩过自己发骚实景的越穆矜在顾长卿面前比以前自然许多,越发没脸没皮:“下礼拜她们开学仪式,我是特邀嘉宾。”

“所以?”

“想请你帮我看看我那个破酒吧。”越穆矜心虚地将茶双手捧上献给对方,“喝茶,小心烫。”

狗腿得不忍直视。

林月白来到中岛餐厅时,便看到了朝她招手的许向阳,随即在许向阳右斜前方看到了两人卿卿我我,陶然亲昵的热络画面。

作为假期生活结束的祭奠,每年开学前,许向阳都会象征性地让林月白请她吃饭,敲她一笔。

“月白想吃什么?我已经点了……”许向阳顺着林月白的目光望去,转而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林月白,似笑非笑地说,“顾医生和那位美女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搅了搅手中的奶茶,将身子前探,抓过林月白的手,引得她注意后,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说:“两人好像特别亲密。”

许向阳一边说,一边默默观察着林月白的表情,对方表情并没有一丝松动。

“你不是和顾医生关系不错?不用去打个招呼?”越穆矜背对着她们,穿着一身扎眼的红,特别骚气。

“不用,”林月白迅速往前方打量了一眼,顾长卿望过来之际,她便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我喜欢的你都点了,其他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顾长卿早就注意到林月白的到来。

每次明明察觉到了对方的关注,可等顾长卿回望过去时,对方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和那天早晨蹲在客房门口,双眼通红着要和她谈谈的林月白判若两人。

顾长卿的心绞拧起来,有些疼痛。

如果若即若离是林月白的策略,那顾长卿承认的确首战告捷,她甘拜下风。

如果林月白只是已对自己兴味索然,那顾长卿又该如何自处?

稀里糊涂中,顾长卿勉强笑着答应了越穆矜的请求。

让自己忙一点,重归死寂的生活才不会太难熬。

坐在角落的林月白最近有点闲,她百无聊赖地敲打着笔记本封面,每一次敲打都好似敲在在座者的心室上,一惊一惊,让中层们心惊胆战。

小道消息不是说灭绝师太最近春心荡漾,心情很好吗?现在看来,怎么是变成了另一个李莫愁啊……连中层的例行会议,她都场场出席,让人亚历山大。

兀自想心事的林总根本没注意会场的氛围是多么诡异。

她觉得自己大概也没那么喜欢顾长卿吧,互不联系的日子被忙碌的工作充斥着,过的飞快。

感情就像调味剂,不加点盐或许有些乏味,但实在没有,却也没多了不起。

她想,顾长卿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也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偶然间才会想起自己?又或者被越穆矜缠得无法脱身,早就忘了自己?

说来说去,她和顾长卿本来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萍水相逢的关系罢了,即便互有好感,那又怎样呢?

亲情、友情都不见得牢靠,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爱情。

林月白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薄唇。

人说,薄唇的人薄情又寡义。自己大概是最好的例子。

可当顾长卿的名字在手机屏上跳出来时,林月白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砰砰跳动起来,她犹豫着是否要接,电话那头似乎异常执着。

不接的话,很快就会自动挂掉的,就当自己没听到,林月白将手机反扣在大腿上。

震动从大腿神经一路上传到心脏,到大脑,再不接——高跟鞋“哐哐哐”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门一刚打开,林月白就迫不及待地划开锁屏,还好,还没挂。

林月白还没想出自己该用怎样的语气和对方交流,又懊恼自己沉不住气的时候,顾长卿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直直入了她的耳朵。

“林月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该找谁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林月白庆幸自己接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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