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生活费（1 / 2）

"外婆，你就收下吧，"季程心一边把银行卡往面前老人手里塞，一边抬头朝厨房张望，透过半掩的门扉，依稀只能看见陆齐安高俊挺棒的背影，似乎还在专注的熬汤。

季程心收回视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不想让陆齐安知道这些，因为他不想让陆齐安对他的感情，建立在怜悯之上。

季程心不知道的是，陆齐安垂在身侧的五只早已紧紧攥在了一起，眼底蒙上了层阴霾。

王渊难得开口问:"程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上。"

张春秀有些印象，"昨晚上好像是听到了些声响。"

她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加上年纪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使，听得不真切，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从季家传出的声音。

"你爸爸昨晚又喝酒了?他打你没?"张春秀想起小时候季程心被季勇打的样子，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的疼，急忙左右看季程心身上有没有带伤。

王渊也向他看过来，眼底带着关切。

感受到眼前两位老人关心，季程心心中一暖，缓声说:"他昨晚上回来之后又马上走了，也没有打我，外公外婆，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王渊和张春秀同时松了一口气。

张春秀将手里的银行卡推回给季程心，"好孩子，外婆不能收你的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程心你自己留着吧。"

"程心自己收好，你到家里来吃饭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给什么钱。"

季程心依旧坚持，"不行你们一定要收下。"

"这……"两位老人对视一样，谁都没退让，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僵局。

王渊和张春秀虽然独女早逝，晚年只有彼此互相扶持，但他们却并不缺钱。

年轻的时候他俩是某国企的高级工程师，福利待遇相较于其他员工要高出许多。多年的积蓄的和两人的退休工资原本就足以支撑两人度过一个安享无忧的晚年，更何况他们的独女，也就是陆齐安的妈妈王沐青去世之前还给两人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

所以王渊和张春秀不缺钱是真的，别说一个季程心，就算是十个，他们也养得起。

他们知道季程心心里不愿意平白受人恩惠，但正是因为知道他的想法，知道季程心是个好孩子，所以两人才迟迟不收对方的银行卡。

厨房里，陆齐安收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恢复了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脸上带着三份浅笑。

"外婆，汤已经熬好了，"走出厨房，陆齐安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故意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春秀起身:"齐安你来的正好，我去炒菜，你帮我劝劝程心。"

路过王渊身边的时候，他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几十年培养出来的默契，王渊立马心领神会，起身跟了上去，"阿秀我给你打下手，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厨房。

"炒菜油烟大，我把厨房们关上，免得呛着你俩，"张春秀关门之前还不忘嘱咐，"齐安，好好和程心说，不准欺负人家知道了吗?程心，齐安如果欺负你，你就叫我一声!"

陆齐失笑，"我知道了，外婆。"

季程心张了张嘴想为对方辩解，但无奈厨房的门已经关上了。

——陆齐安那么好，他才不会欺负自己呢。

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季程心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倏然感觉沙发一沉，抬头却发现陆齐安坐在了他的身边，还差一个手指那么窄的距离，几乎就能腿挨着腿!鼻尖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让季程心生出一种错觉，像是他整个人都被陆齐安抱在了怀里，暖烘烘的。

"怦怦怦怦…"是谁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厨房很快传了阵阵食物的香味和"滋滋"炒菜的声音。

"程心，刚才你们说什么，外婆让我劝你做什么?"陆齐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坐得离季程心稍微远了一些。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季程心眼神黯淡了几分，是不想和我挨得太近吗?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原本以为是自己离得太近，让身边的少年感觉到不自在，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后，却感觉对方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失落感?

这时，一张银行卡递到了陆齐安眼前。

季程心抬起了头，却仍旧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以外别的地方，"我想交生活费，外公和外婆不愿接受。"

"他们的确不会收。"其实刚才在厨房的时候，陆齐安就已经偷听到整件事完整的来龙去脉，所以他并没有追问季程心银行卡是从哪儿来的。

"可是我…"

陆齐安接话，"不想吃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