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改变（2 / 2）

方暮问:"为啥?"

他知道季程心的家就在学习附近，而且很近，但是他以前也没见季程心中午回家吃过饭。

季程心想了想，"睡午觉。"

方暮:"……"

说得好像自己以前不是在学校午休的一样!虽然他承认在家里睡午觉的确要比趴在课桌上睡觉舒服得多。

见季程心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方暮转移了话题，他侧着身子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季程心，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季程心看了眼课表，拿出了下节课的教科书。

"我发现——"方暮故意拖长尾音，意味深长的说:"我发现你变了。"

心一惊，季程心翻书的动作不可察觉的一顿，随即很快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从容镇定的翻过一页，"我怎么变了?"

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好似随口一问，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紧张得不行。

季程心喉结滚动，手心冒了汗

——方暮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方暮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这样子，让季程心更加心慌了，"你、你说话，一直看干嘛…"

不会是自己最近变化太大，引起怀疑了吧?季程心满心忐忑，他脑子里现在已经在打草稿，如果方暮问起这件事，他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对方信服。

"噗——哈哈哈……"方暮的脸没绷住，半分钟以后还是破了功，"我逗你玩的，哈哈哈…我严肃的样子是不是很帅，有没有被我迷倒，哈哈哈……"

季程心:"……"并没有!

还有麻烦您老下次，不要这样吓唬人好不好!

方暮笑够了，恢复了正形，"我是真的觉得你变了好多，"

他的手在季程心身上比划了几下，"你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和我说的话也多了，也爱学习了……"

"哦，对了，"方暮的目光落在季程心黑亮的短发上，"还剪头发了!"

季程心指间摩 着书页，抵着头静静的听方暮说话。

"我说了你别生气哈，"方暮还在絮絮叨叨:"以前觉得你是个怪人，遇见你之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呢可以像你一样，整天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别人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注意一样。反正就是整天死气沉沉的，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唉，你怎么来，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季程心摇摇头，问:"我以前是不是很糟糕，很让人讨厌?"

方暮连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叫你话多!叫你吐槽!这会儿惹季程心不高兴了吧!

季程心笑，"我真的没有生气，就是好奇。"

"真的?"方暮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

方暮看对方的样子的确没有生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开始的时候觉有点，"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季程心的表情变化，"后来相处久了，我觉得你就是不爱说话，人挺好的!"

不然他也不会和季程心做了这么久的同桌，虽然分数的原因占99.999％…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方暮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季程心一定要相信我!"

再配上他一脸真挚的小表情，可信度+10086……

季程心忍俊不禁，"嗯嗯，我相信你。"

方暮原本就是个话包子，以前就算季程心不说话的时候，他也能一个人说老半天，更比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还是你现在好，别的不说，就说作业都对得比以前多!季程心你说，你是不是偷偷上补习班补课了，进步这么大!…欸、你在哪家理发店剪的头发，推荐一下呗，我也去换个发型，到时候咱俩就是班上最靓的两个崽!"

说到激动处，方暮索性把凳子往旁边一推，翘起了二郎腿。

他嘴上说得欢，脚也没闲着，抖得欢实，"还有还有!你以前和林铮的关系挺好的啊，听说他是混社会的，你们怎么玩到一起的啊?最近也没看你俩一起，是不是和他闹掰了?要我说闹掰了也好，林铮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你不知道，看人的眼神贼凶了，他的风评也不好，你不继续和他玩，是明智的选择…"

其实关于季程心和林铮关系为什么那么好这件事，方暮一直都没弄明白。

他以为以季程心孤僻胆小的性格，很难交到朋友，主要是季程心自己也拒绝和其他人交流，所以在他知道林铮是季程心的朋友，而且他俩关系还挺好的时候，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彗星撞地球，好吧，虽然这样说是有一点夸张了，但如果不是方暮亲眼看见他俩常常一起回家，他是真的不相信。

且不说别的，就说林铮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暴脾气，他实在很难想象，季程心在和林铮说话的时候久久不回话，不会被对方胖揍一顿。

因为方暮真的不相信，林铮会有那么好的耐心。

季程心无奈的看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方暮，你一下问了那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先……"

方暮刚准备开口，这时候不知道门边是谁喊了一句:"季程心，有人找——"

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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