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她一笑(1 / 2)
姜玿华看了看殿内, 说:“凤仪宫的东西都是先帝和陛下赏赐的, 送陛下显得没诚意。”
唐见渊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样子,心情愉悦。
“对了, 听母亲说姜家庄园里挖出一株千年老参,我明日就让人去取来, 陛下别嫌弃。”
“参不能乱吃。”
“那,佛骨舍利怎么样?价值千万。”
“无用。”
“天麓山的血玉床?延年益寿。”
“不喜。”
姜玿华把能想到的好东西都说了一遍,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泄了气, 说:“我想不出来, 陛下想要什么告诉我,我给陛下找来!”
唐见渊“善解人意”地接受了她的提议,说:“母后装锁的那个锦囊。”
原来是那个,横竖不是祖父留的东西, 而且让别人戴过了, 怪恶心的, 正准备扔掉。她就让灵犀去取了来,递给他:“陛下似乎对我那把锁相关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唐见渊喝了口茶,正色道:“记得小时候母后送朕一把锁,也是用这样的锦囊装着,可是它们不久就丢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他要拿自己的锁,原来是要纪念先皇后。
唐见渊拿起锦囊起身:“母后仓促之间拿不出谢礼, 那么诞辰礼, 请母后好好考虑。”他深邃的眼中盛着微微笑意, 看着姜玿华。
姜玿华被谢礼的事折腾得精疲力尽, 说:“陛下已经不是孩子了,怎么还向母后要东西?”
唐见渊眼神暗了暗,似乎有些委屈:“先皇后在世时每年都给朕准备诞辰礼。”
姜玿华见他神情落寞,说:“好,我会好好想就是了。陛下乖,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就差伸手摸他脑袋了。
唐见渊差点被逗笑:“今日母后受惊了,请母后尽早歇息。”
姜玿华点点头:“陛下也早些歇息。”
唐见渊出门去。
姜玿华看着他即使被一大波随从簇拥着也依旧落寞的背影,快步赶到门口,笑着说:“陛下,谢谢你!”
要谢的事太多,从自己进宫以来,他没少帮自己,虽然他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持朝堂平静,可最终的结果总是对自己和姜家有利,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道一声谢。
唐见渊脚步顿了顿,淡淡道:“既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就登上了马车。
他这一辈子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大祁江山,可唯独为她做的那些,他不计后果,也不求回报。
只求她会心一笑罢了。
回到九宸殿,唐见渊把锦囊交给师奉恩:“今晚清洗干净。”
师奉恩连忙接过,让小太监们打足了水来,给唐见渊好好洗手。那锦囊被金寒林佩戴过,陛下一定嫌弃它脏,却因为是太后娘娘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掉。
陛下对太后娘娘的那份感情,真让人动容。
师奉恩伺候好唐见渊,亲自去把锦囊清洗干净,放在熏笼上,明日唐见渊就能佩戴了。
* *
镇国公夫妇在马车里说起唐见渊今晚的异常。
“难道陛下真的喜欢念念?”裴夫人低声说。
“喜欢,很喜欢。念念是什么想法?”镇国公说。
“我看着,念念似乎也有些喜欢陛下。可她对陛下的喜欢,比不上她对皇宫的抗拒。”
镇国公沉默片刻,说:“那就等念念回来,以后的事她自己做主。她如果不想进宫,就算陛下要压垮姜家,我们也要护着她!让女儿保护家族这样的事,在姜家决不许发生第二次!”
裴夫人握住镇国公紧握的拳头,叹道:“你别自责了,当年是愿愿坚持要进宫。”
正说着,马车进了镇国公府,两人去找姜琼华。
唐伽蓝赶来说:“愿愿在午后就出城去了,让父亲母亲不要挂念。”
裴夫人又红了眼眶,说:“我们怎么能不挂念!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从来都不让我们操心!”
镇国公沉声道:“不如,尽早向陛下说清楚愿愿的事。”
裴夫人慌得拉住他胳膊:“不!不能让陛下知道!愿愿会没命的!”
“我好好考虑。”镇国公紧锁着眉,对唐伽蓝道,“愿愿的事只有你和大郎知道,千万不能泄露给二郎。”
“是,父亲。”唐伽蓝说完,下去了。
* *
又是新的一天,帝王生辰更近了。帝都迎来了不计其数的外国使臣,城中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经历了昨日的事,显国公一派的官员终于认定,皇帝对太后娘娘有情意,早就流传在坊间的那些猜测原来不是谣言。
他们对这个发现震惊不已,彼此间却不敢说出口。
独孤若水是被昨晚噩梦吓醒的,她梦见杜锦瑟用簪子扎进自己脖子里,自己鲜血喷涌,向面前的唐见渊求救,唐见渊却搂着姜太后,满是嫌恶地看着自己。
她不安、焦躁,魂不守舍了一整天,终于在傍晚盼来了独孤崇义。她忙迎出去,低声问:“父亲,咱们就这样放过了姜家?”
独孤崇义不说话。
独孤若水没有再纠缠,她知道,父亲这是在思索更艰难的计划。
* *
天色阴沉,到了准备晚膳的时间。
姜玿华让飞鸾去议政殿看看情况,如果唐见渊来,她就亲自下厨,做几道他爱吃的菜。自己很快就要离宫,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飞鸾很快就回来禀报:“太后娘娘,陛下已经回九宸殿了,师公公说陛下已用过晚膳,今日不来看静王。”
“我明白了,让膳房做晚饭吧。”姜玿华说着,心里思忖开了,不应该啊,如果他早早处理完政事,一定会来凤仪宫用晚膳,就算是来得晚,没赶上饭点,也会来看一眼静王再走。
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看不见他真是可惜。
姜玿华想不出所以然来,用了晚饭,闲着无聊,派人把宇文瑾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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