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2 / 2)
苏南生看着茗香魂飞魄散,内心产生了连串的疑问,比如这个道长是什么人,苏南生还在疑问中,道长已经轻轻松松的抱着他落到了地面上。
“你可知,刚才若不是我提前赶到,你就要和这恶鬼换躯体了。”道长弹了弹玄黑袍子上的灰尘,拿了块干净的方巾在长剑上擦了擦。
苏南生转念一想,确实,他看错茗香了,沉沉道:“换躯体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这些超过了科学可解释的现象。
道长意味深长道:“你是极阴之体,故而可以看见这些亡魂,同时也是鬼魂很好的载体。这个女鬼将你骗到她埋尸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趁午夜月圆,阴气极重之时,逼出你的魂魄,让两者相互调换,她就可以利用你的躯体了。”
苏南生想了想,不甘心道:“她骗取我的信任,就是为了重新存活在这世界上,说不定是为了报仇雪恨。”
道长被他的莲花人格折服了,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苏南生紧跟在他身后,“等等。”他指了指已经在泥土中露出来的茗香尸体,道长看见不看,面无表情道:“报官。”
大清早睡醒的李妈从苏府外的井口打了一桶清水,慢悠悠的走到了栽了南瓜的菜地,这片菜地长势很好,连片的南瓜像个半大小子,圆大的叶子连绵成片,李妈很欣喜的走进去,想挑个最大的南瓜,做顿南瓜粥给大夫人吃。
“这个最大了。”李妈嘟囔着拨开圆大的南瓜叶子,“啊!”一个眼珠被吃掉的腐烂人头正死不瞑目的看着她,那些肥厚的南瓜叶子像是长在死去的尸体上一样,李妈连滚带爬的逃进了苏府内宅,“救命啊,有人死了!!”李妈嚷的全府都听见了,苏南生半梦半醒间,一脚踢开了睡在他身侧的道长,“看来有人替我们报官了。”毕竟他曾经作为杀人犯闹得臭名远扬,可不能再牵连这件事,否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自己。
道长被踢,也醒了,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苏南生,什么也没说,穿上白靴子下了床。昨夜,苏南生本想和这道长就此告别,谁知对方说府中依然不安宁,想要超度亡魂为由留在了这里,苏南生又不想惊动旁人,所以让道长睡在了他的床上。
“官府会查明茗香的死亡真相吗?”苏南生虽然见识了化为厉鬼的茗香,但内心深处依然相信这个楚楚可怜的小侍女,他也想让道长超度茗香的亡灵,但茗香已经被道长打的魂飞魄散了。
道长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我才下山,云游此处,听说血案,掐指一算,算到恶鬼在午夜将有所行动,才救了你,其他一概不知。”
苏南生听见对方是世外高人,心生钦佩,“不知道长道号是何,如何称呼。”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名字,不过他对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道长推开红木的门,一字一句道:“杜清文,字远河。”他面若玉石,长身玉立,宽绰的黑袍在清风中作响,眉心一点朱砂,唇角若有若无的浮出一丝笑意。
“二公子,老爷找你,你快去吧。”心下闪过不好的预感,苏南生和杜清文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到了会客的大堂。这是个宽阔的房间,地上铺了金色的波斯毯子,苏老爷和大夫人正坐在太师椅子上喝着白瓷杯里的茶。
苏老爷见到苏南生来了,手上的茶杯气的抖了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大夫人扬手一个茶杯摔了过来,“畜生,我从前只当你心思古怪,没想到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苏南生沉下了面容,这是贼喊捉贼的戏码,“母亲,孩子不知错在何处?”无凭无据凭什么冤枉他?只因为他有所谓的前科?
大夫人艳七一昂头,目光如剑,“呵,你要证据?”她一个眼风使过去,侍女灵琴立刻呈上了一个檀木托盘,掀开红布一看,正是一枚折扇,折扇上提了几个文墨横溢的字,析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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