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虞霁：这个儿子有点傻 。

看安远亮一脸迷茫的样子，到底是自己儿子，虽然是天道强加的，虞霁还是开口解释道：“你被施了替命，所谓替命，顾名思义，施术者将替代你的一切，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给他的嫁衣；他造的孽，都将有被施术的你来背负。”

见安远亮还是有些不懂，媚僵出口解释：“简单来说，施术者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他孽债都会算在你的身上，而你不管做了多少好事，所得到的功德都成了他的。”

看他终于明白了点，虞霁又开口：“不过不知为何，你身上还有一丝功德没有去施术者那，它为了留了一线生机。”

“是你的上辈子，上辈子的你是个很厉害的道士，救了许多人。”虞霁话音一落，媚僵又开口。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虞霁喝了口水，开口道。

“有的。”安远亮有些犹豫，看向媚僵“建国之后妖怪不是不许成精么，还有我的前世和她？”

事实上安远亮从坐在这里就一直有的很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怕鬼的自己有一天会和鬼坐在一起喝咖啡，而且听她的意思上辈子的自己还和她谈过恋爱。安远亮想了想自己和一具骷髅谈恋爱的画面感，不由在心里感叹:上辈子的我大概是个王者。

虞霁看了看因为安远亮的话眼眶有些微红的媚僵，也有些好奇。当然，她好奇的是僵的泪。在她那个年代，僵速来冷心冷情，与罗刹别无二样。僵会落泪？无稽之谈。

媚僵忍下了落泪的冲动声音有些哽咽：“我是六千年前化的形，是僵，不是‘妖精'。五千六百四十三年前我和你的前世，也就是小道士相遇，十年之后你走了，二十年后我找到了你的残魂，答应了他会找到你的转世。”

喝了口咖啡，又说道：“当时我是个凶名在外的妖物，是小道士净化了我的怨气，我才能清醒的活到现在。”

“那...为何叫我岳父？ ” 虞霁问道，这也正是安远亮想问的，天知道，当那句岳父被媚僵叫出来时，他当时是以多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没哭出来。

“那个呀，是因为我前几年知道了一句话，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决定了找到小道士转世之后嫁给他。”媚僵理直气壮的答道。

安远亮；“...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安远亮觉得不行，他喜欢的是胸大腰细腿长的妹子不是骷髅架子啊。

媚僵有些惊讶，她转头看向安远亮：“你不同意么？”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骨指泛起了幽光。

安远亮秒怂：“同意！”我给前世丢人了QAQ我就是个弟中弟。

虞霁觉得逼婚现场还挺有意思的？默默地喝了口果汁，儿孙自有儿孙福嗯，更何况，那丝功德之所以留下貌似是因为媚僵呢。

“我们研究下替命怎么解？” 看眼前的两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虞霁开口打断。

回归正事，媚僵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妖物对这个术完全认不出来，更别提解术的方法了。”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信奉科学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安远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麻烦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术。” 媚僵皱眉，她现在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也不是，安远亮身上的替命有些奇怪。”虞霁说道：“正常的替命一次就可以完成，而他身上的最少分了三四次施展才完成，施展这个术的施术者大多会很惨，不论是不是完整的替命，也就是说，只要查一下近27年哪里每隔几年就会出命案，而死者，死状凄惨就够了。”

“这对妖物来说很容易吧，妖物的情报网可以说是世间最强的。”虞霁看向媚僵。

媚僵低头搅着咖啡，另一只手的骨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大概一分钟，她开口了：“你不知道么？大概三千年前，南北两国的战争让整个世界上的灵气都变成了血煞，人类和妖物都不能修行了，之后，便是末法时代的。大能们在那之前便带着愿意跟随他们的离开这里了。而不巧的是，我是唯一留下的妖物。”

虞霁：虞霁觉得哪里不对，我不是被扔进去几百年么？怎么忽然成了几千年？怎么就末法时代了？还以为是因为没被天道承认的问题没想到直接没了灵气？灵气变成血煞？等等!血煞？

强压下心里的波动，虞霁的脸色不是很好，连语气都有些生硬：“深渊之地的那些生物呢？大能都走了深渊之地的生物出来怎么办？”

媚僵虽不知为何面前的女孩脸色为何这么差，答道：“在那一千年之前，不悔道人因灵气不足无法飞升，那些宗门借助阵法将深渊的血煞变成了灵气助其飞升。深渊从此不在。深渊生物大概都死了吧。”

虞霁愣住，她想过任何一种重逢的可能，怎么解释自己失去踪信的这几年，要怎么赔罪，却独独没有想过，她死了。

我，唯一的妹妹。

安远亮听不懂这些，便一直没有插话，直到觉得没声了才抬头一看，他疑惑道:“大佬，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