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我拒绝了他。

他突然颓丧了起来，跟自己说，新公司的人很是势利，自己一个新人在公司跟空气一般，无人理睬，他快要被这种窒息环境逼疯了，可是当他有点战战兢兢地带着家里的自制饼干去的时候，同事们接受了，态度也似乎友好了起来。

无奈我只得继续做，为了他的心情，为了他的事业，我不知做了多少次，都成为他讨好同事们的台阶。

后面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坚决提出了拒绝。

他那恨恨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见，哆嗦了一下，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那么伤人，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都没有心里那么痛，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划了一道，鲜血直涌，浸没了我的整个人。

我哭了，哀嚎着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也哭了，对我道歉，轻轻地抚摸这那红肿的脸颊，温柔地帮我上药，刚刚那么激烈的动作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我纠结了好久，也许，他只是一时气急，也许，他不会有下次了。

我还是原谅了他，他千万次认错，说不会有下一次了。

看着那相框里温柔似水的他，满脸幸福的自己，他还跟以前一样是吗，我问我自己。

可是，后来，一次次的打骂，一次次的跪下道歉，在家里我只能看到翻脸无情的他，气氛似一张紧紧束缚住我的网，我快要无法呼吸了，看着他冷漠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我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我想我快要疯了。

哭着打电话回家给父母，他们却说“夫妻生活是这样的，床头吵床尾和，打是亲骂是爱……千万不能离婚，会被万人唾弃……”

他骂我的声音，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指甲在玻璃上滑动的声音，椅子在瓷砖上拖动的声音……我的脑子全都被这些占满了。我恨，我好恨他，曾经有多相爱，现在就有多恨。

只有在相片里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轻轻摩挲着在柜子上的相框。

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为他跟同事们践行，我想，我要解脱了。”

当我拿着刀往他身上扎的时候，“扑哧”的声音，清晰的肉感，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刘凌眼睛猛地睁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睁得眼眶发酸，心脏“嘭嘭嘭”极速跳动，这个梦太真实了，被打骂的伤心绝望，杀人的触感……

让自己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混沌感受到他急剧起伏的情绪，“吨吨吨”地跑了过来，

“喂，怎么了？”

看着它趴在床上的两只小前腿，和嘟着的嘴巴，刘凌才有种真实感，渐渐平静了下来……揉了揉它的头，轻声说了一句“我没事。”

“不要这么揉我的头。”混沌别扭地转开了自己暖呼呼的头，自从它跟刘凌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不好意思卖萌了，感觉很不符合它曾经高大上的身份。

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师无意一通电话又让刘凌内心更为波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