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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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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齐一咬牙,果断扶起玄静子,拉着他往校门外走,恶狠狠地说:“爷爷!我带你去附近逛逛!”

“好好好。”玄静子一脸慈爱地连声道。

进到不远的咖啡馆,两个人坐下,服务员马上亲切地端上两杯开水和一本菜单。

玄静子气定神闲,认真看起菜单,正要招手点单,手里的册子被林思齐猛地抽走:

“你来我学校做什么?骗钱吗?”

“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拿人钱财□□,赚得都是合法收入。”玄静子辩解道,“你看我给你把事处理的多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谈好判,效率之高,速度之快。”

他不提还好,一提林思齐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思齐没搭腔,默默拿起自己手边装满水的杯子,想从他头上淋下去,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吹嘘。

“想当初我单枪匹马背着把桃木剑去青崖山抓鬼,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杯子举起来一寸,慢慢提高,玄静子一无所知,唾沫横飞十分投入。

这时,林思齐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后面窜出来的手扣住,她吓得一抖,松开杯子。

那只手迅速放开林思齐的手腕,敏捷地握住杯子,稳稳放在桌面。

林思齐后怕地拍拍胸口,转头要道谢,笑容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硬。

“看傻了?”言楷非常自然地揉了把林思齐的头发,在她旁边落座。

“你、你、你......外边晴天......”林思齐张口结舌,看看外边的大太阳,又看毫发无伤的言楷。

不是说鬼在阳光下会灰飞烟灭,他怎么没事人一样?

言楷轻掐一把她的脸:“是不是很神奇,我都不怕阳光?”

林思齐不敢拍掉脸上的手,小幅度地点下头。

玄静子的注意投向这里,解释道:“《幽明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实际上,人一死,魂魄就离体,在外边飘荡,直到被无常带走。正常死亡的情况下的鬼不会主动害人,而且十分脆弱,阳光一照就散了。所以他们一般会躲到阴暗之地。

“要是死前带着执念或是怨恨,那就不得了了,魂魄化为煞,在人间不断徘徊,不但不怕阳光,还会主动作乱。我们这行就靠着祖师爷留下的法子超度他们吃饭。至于他嘛——”玄静子指指言楷:“他一个千年厉煞当然不怕阳光”

林思齐本想回一句,你怎么不超度了这个千年恶煞,但是顾虑到搭在她肩上的手,及时把话咽了下去。

“所以你到底有何贵干?”林思齐把话题扯回来。

“你们学校一个礼拜连死两个人,领导请我来看看,是不是真有脏东西。”玄静子压低嗓音,“跳楼的那个先不提,第二个死的实在太离奇。”

“她不是熬夜打游戏猝死吗?”

“这一听就是敷衍你们的理由嘛,你不能一考上大学就抛弃脑子呀,要思考。”玄静子伸出食指在太阳穴旁打转。

言楷一直没吭声,只是在桌上摊开手掌,一张照片慢慢在他手心浮现。

林思齐慌忙扫向周围,还好这个时间段客人很少,几个穿着围裙的员工各自忙着手头的活,没人注意他们。

照片是在晚上拍摄的,日光灯苍白的光线下,密密麻麻挂着透明的鱼线,平行交错,异常凌乱。这些鱼线穿过皮肤,连接一个个关节,把一个穿着洛丽塔洋装的女孩吊在半空,头顶紧贴天花板,俯视脚下。

照片的角度是仰拍,这样一来,如同和女孩面对面,可以清晰看到她脸上鱼线穿过拉扯皮肤的痕迹。

她在鱼线的控制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寒意从脚心漫上来,林思齐把照片反扣,把脑海中的画面努力定格在鱼线上:“她是被鱼线勒死,他杀?”

“什么鱼线?”玄静子难以置信,“你难道没有童年的吗?这是提线木偶的线!”

林思齐嘀咕道:“我小时候都玩芭比娃娃。”

“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入侵迹象,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她室友都证实她最近精神恍惚,不愿和她们交谈,根据这点,推测她可能有抑郁症,自杀的结论倒合理。”言楷把照片翻过来,指腹在边缘摩挲。

“你在怀疑他杀的可能性?”

“不愧是我媳妇!”言楷由衷地赞叹,“真了解我。”

刑侦剧一般不都这么演吗?林思齐装作没听到,无力地扶额,“所以你们一个驱鬼,一个破案来了?”

“破案哪轮得到我们。”玄静子一摆手,很有自知之明。

然后他压低身子前倾,用只有他们三个听得见的音量说:“我怀疑是他杀,还怀疑不是人干的。”

说完带着些许得意挺胸抬头,像是等着被夸。

日头正盛,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店里养的猫舒服地伸个懒腰,换个姿势继续睡。

林思齐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左脸被晒得有些痛,但她感觉不到热,反而一阵阵发寒,背上迅速冒出一个个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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