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了（1 / 2）

这些天，方棠运气开始有所回转，微博里说是星座水逆期结束，事业将会迎来新转折。

结果考核期最后一天，她真实感受到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外买块烤白薯都能捡回客户，还和之前胡子哥同样是急性子，看完商铺当天签约缴费，完全没耽误她录入业绩的时间。

这样算下来，她一个月内已签成三单，业绩远超出预期。

方棠按着计算器保守估算能拿到手的奖金，外加保底工资，她只需再动用小部分存款就能把那双AJ赔偿款给温南，将要了却这桩心事，比完成业绩还高兴。

想着晚上约温同学出来吃饭，待气氛适当时再进行。

方棠拿手机出门，准备去外面通电话。最近公司调遣总部一名秘书驻扎KD，填补孟总不在时空缺，负责审核各部门文件，以致他们办公室里整日安静如坟场，稍微大点声对话都有压力，私人电话更是都自觉到楼道或商场里接听。

拨了两遍，温南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办公室懒得回，方棠索性在商场里随意溜达。

到四层，刚下滚梯，方棠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胡子哥。

“小方，我正要去找你。”

“……”

满满槽点的称呼，每次听到都感觉是胡子哥在恶趣味。

脸上迅速挂起职业化笑容，方棠忙问：“找我有事？”

“对，我店铺开业两天了。”胡子哥举根手指，声音颓丧，“可一个客户没进来过，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才两天啊。

从签约时候方棠就感觉出这位大哥性格有些急，任何事情都希望办理的越快越好，哪知经营起生意来一如既往没耐心，这哪行。

方棠安抚说：“店铺刚开张难免会冷清，特别是你经营的那类服饰容易形成固定回头客，其实还是有不少受众群的，等到周末客流大时候就不愁没客人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

胡子哥见她一脸被堵住的便秘样，知道自己没表达清楚，手一伸，说道：“你跟我去店里待会儿就全明白了。”

方棠在店铺柜台后方坐足俩小时。

对于胡子哥的忧愁她终于弄懂了，不是没客人，是有客人也只会在门外张望一下，再然后，无视店主人期待眼神，极快消失奔向其他家。

叹口气，方棠起身，“李先生，我建议你雇个店员。”

“为什么？”

“因为你经营大部分货品都是女款中式服饰，店里只有一个男人，感官上给客人感觉……有点违和，她们甚至不愿意进来看看，就更别说试穿。”

胡子哥低头考虑会儿，许是在计算成本和可行度，随后说：“那你意思还是得要个女人在店里帮忙？这我妈倒是提过，本来不想让她老人家劳累的，哎，那明天我安排她来。”

“别别，千万别。”

方棠及时制止，不得不说胡子哥生意头脑还是没开窍，这也是很多新手容易犯的错误，总觉用家里人省事又省钱，可得看合不合适，尤其对这间店面来说，主意有点糟。

胡子哥不解，眉头一皱看着她，“我妈不行？”

方棠说：“不是阿姨不行，是你的店铺需要更年轻的导购，身材标准些，在工作时让她穿着店里的中式衣服，一面当免费广告，一面可以吸引年轻客人进来，不能单靠中年层支撑，现在有很多小姑娘都喜欢复古服饰。”

“你说这方法能有效果吗？”胡子哥听后表示怀疑，方棠知道他还是心动了，又说：“你已经投入不少资金开店了，还计较多雇个人帮忙吗，与其等，不如早点卖出货赚回租金，任何店铺初经营都需要慢慢养，尝试比你空耗时间要好。”

最终胡子哥被她说动着手招人，方棠还挺有成就感，以往都是看别的同事帮助签约商户出谋划策，总算轮到自己发光发热，这滋味更让她坚定了做好商业的决心，哪怕方大成把前面路都堵死了，她也得扒出一条光明大道出来，认输这种事，从来就不是她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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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没等方棠再联络，温南电话先到了，想找她周末去逛建材城。

言语间表示遇到困难想要协助，她一听当然义不容辞应承下来，俩人马上约好了时间地点。

等挂断，方棠一回头，蒋东君正站在她身后，眉目深沉。

“领导，你也来平台透风啊，那不打扰了。”

方棠随便问候完，打算走，蒋东君却截住她问：“你在傻笑什么？”

“傻笑？”方棠纳闷摸摸脸，“我笑了吗。”

蒋东君有意侧了侧身，背后商场深棕色大落地窗，光亮如镜，清晰映照出方棠抚在脸上的手指，嘴角上弯，充满愉悦的笑容。

她确实无意识自己在笑。

可这又有什么问题，何必像是戳动谁的奶酪，有意讥讽她笑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