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总之，从君王的寝殿里出来之后，叶暄就没忍住，跟着一起出来的苏院正提了句，“之后的汤药，少加点黄连吧，药效哪怕弱些，也好过他这样梗着脖子不喝。”

苏院正点头答应了，“本来也打算换方子了，陛下的病情，痛症只能慢慢调养，至于那癔症……”

叶暄看向苏院正，就看到了苏院正愁眉苦脸的样子。苏清河身为太医院院正，医术那绝对是没得说的，他都没办法，那估计就是真没办法了。

许是看到了叶暄紧拧的眉心，苏院正想了想，轻轻开了个话头，“老臣以为……”

“嗯？”叶暄哼出个疑问的鼻音。

苏院正顿了顿，欲言又止片刻，终于是说了，“眼下看来，陛下这癔症，未必就是坏事。”

苏院正这话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君王的病情，怎么能说不是坏事？也就在叶暄这样的明理人面前才敢说一说这话。

苏院正的意思，叶暄也不是不明白，比起以往嗜杀乖戾的君王而言，眼下这样的性情，某些角度看来，着实是好事。

苏院正不怕把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对他说，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叶暄适时地想起了查到的那些消息。眼下时机也合适，他看向苏院正，便开了口。

“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国师但说无妨。”

叶暄抿唇沉默了几秒，再启唇便是直截了当的一句，“陛下中毒一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都不需要苏清河回答，单从那突变的表情和脸色，叶暄就已经有了答案，他并不追问，淡淡看着，等着苏清河细说。

苏院正深吸了几口气，收敛了一下脸上震惊的表情，“国师是从何得知？”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苏院正不妨先回答我的问题。”叶暄一直挺冷静的，语气也没多大变化。

直到听到了苏院正的接下来的话，这些冷静彻底崩塌。苏院正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包括这份医案，都是陛下要求老臣保密的，所以这份医案在太医院只有老臣知晓，虽不知国师您是如何得知的，但此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叶暄眉心拧着，“为何？”

苏院正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声音压得非常低的说了句，“因为，毒是先帝下的。”

叶暄浑身一震，眼珠都有些僵硬，原本觉得这话简直荒谬至极！虎毒尚不食子，先帝为何……

但细细捋过之后，也就明白了其中因由。

到头来什么都没多说，也只问了一句，“他知道？”

苏院正点头，“一直知道。从少时第一次中毒，以致痛症发作之后便知道。”

苏院正轻叹一口，低声道，“陛下是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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