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三年秋(1 / 1)
伤已好了一半......密室还出不去......秋天,快要过完了吧?
这天夜里,陈复处理完公务,照常来看萧义。他换上淡青色便服,面色疲乏中藏不住欣喜,朝萧义的床上走来。
室内生着火盆,熏着龙脑香,温热空气中,萧义倚在床边,衣襟微敞,露出腹部裹着的层层白纱。
“仲梅,我来了。”陈复笑着走到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大束开得晶莹饱满的金黄菊花。
萧义抬抬眼:“重之,你......又带了花?”
“怕你闷,”说着陈复拿过一个五彩方瓷瓶,将花悉数摆上。颜色自然灿灿夺目,只是淡淡清香,却不似反诗中“冲天香阵透长安”的气魄。
如今天下已定,仲梅竟也还安好,辗转失而复得。只是他人虽在,心思早已不在这世间。哪怕人在也好!人各有志,他陈复偏偏就要勉强,要在新朝尽己所能。人各有志,但他偏偏就要勉强,仗着对方对自己还有眷恋,要尽量留下些痕迹。
“仲梅,”陈复接着问道:“伤口感觉如何了?还痛不痛?”说着坐在床边,轻撩开萧义的衣襟。
“重之...你每天问不烦吗?药不也是你上的,”萧义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颊边:“我习武之人皮粗肉厚,早就没事了。想摸就直接摸。好好摸。”
陈复仍淡笑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的皮真的一点不粗,又白。”说着摩挲了几下他面颊,将手移到他咽喉上轻轻扼住,脸凑近一下吻住他唇。相当占有性的姿态。
自从萧义来找他质问,后自裁不成,互相表明了心意,这些日子来,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只是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如此饥.渴地,想把对方啃噬进自己心里。
明明是吞不进的,因为刀伤没有痊愈,也不能完全交.合。只有压抑对分离的绝望,粗暴亲吻与抚摸。萧义一口咬住陈复的舌头,含糊中低声说:“重之,上了我吧……伤,我不在乎......”
“不...好不容易将你救活...不可能!”说着陈复也咬了对方下唇,分辨道:“我不可能舍得你再痛。你上我...我来动......”
陈复看进萧义的眼神,疼惜中有些近乎疯狂。萧义从前没有完全品出,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是执着至死的人。罢了,说到底,自己没有看错人。
他看着陈复除去自己衣袍,略微清减的修长身姿一览无余;接着又帮躺下的他褪去身上衣物,手开始在他胸口,侧腰和大腿上肆意抚摸着。
“重之......”萧义的目光追随着陈复的动作情态,渐渐也燃起了狂乱,口中吐出的却是苦涩:“你......何必喜欢我......”
陈复已抹好药膏,像是希求着痛楚般地,一气坐了上来。他仍是没有出声,额上的汗水随着坚定眼神一起,落在萧义脸上。
终于合为一体。陈复怕触动他伤,只温柔地轻轻动作。无人知道,这一室暖香中,有多深的痴狂缱绻。
“......就像你何必喜欢我一样...仲梅。”陈复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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