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奴(2 / 2)
燕麟璋微微一笑,他这一笑,倒让燕麟屿一时有些花了眼,旁边的小宫女应该是新来的,红着脸在那里不知所措,还是被太子的内侍一个眼色提醒,才急忙退了出去。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生得极美,容色若牡丹般雍容华贵,好在他自小就是太子,威仪甚重,也无人敢多看他的容貌。
“徐凤至如何?伤得可严重?”燕麟璋说这话时,看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徐少将军无碍,伤口虽然看起来惊险,好在未曾伤到脏腑,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
“你可曾亲眼看着他没事了?”
“皇兄放心,徐少将军听了我说的西戎局势,还亲自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听到燕麟屿这句话,燕麟璋藏在袖中紧紧握住的手这才舒展开来,内侍将信接过,递给他。他拆了信,看见那熟悉的字迹,听到那人伤重不治时一直揪紧的心这才舒缓过来。
他低头看着那信,喃喃道:“这人……”忽又想起一事:“我让你问他要的酒呢?”
燕麟屿笑了:“至哥说,这酒他要留着,等他进宫时,再和皇兄一起喝。”
燕麟璋脸上看不出喜怒来,燕麟屿知道他皇兄性情便是如此,也未在意,只问了一个从徐府出来就一直悬心的问题:“皇兄,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嗯?”燕麟璋挑眉,难得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弟弟对什么人起了心思。
“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吗?”
“皇兄你想到哪里去了,”燕麟屿道,“我想问的是徐府四公子,唤作徐凤声的。”
燕麟璋着实有些惊诧,燕麟屿怎么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起了兴致?
他想了想道:“恍惚听母后提起过,似乎是姨母家的庶子,因为体弱一直养在府中,没怎么见过人。怎么,你见过他了?”
燕麟屿含含糊糊答道:“今日偶然见了一面,所以有些好奇。”
燕麟璋知道这里面必定不止见了一面这么简单,但燕麟屿不说,他也不好多问。于是道:“今**出宫去,还未向母后请安吧?你且先回去,晚膳时本宫再和你一起去母后宫中用膳。”燕麟屿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徐府。
第二天便是五月初二,徐凤声的生辰,不知是不是昨日在家宴上徐晋思提了提这件事,府中各处送的贺礼比往年足足添了一倍。随云和拘月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在应酬着来送礼的嬷嬷们,而徐凤声却在窈梨斋内和刚刚送来的两个小厮说话。
他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厮跪在他面前。“你们谁是松烟,谁是松墨?”
左边那个眉目清秀些的小厮道:“奴才是松烟,这位是松墨。”
徐凤声笑了:“你倒机敏。”
旁边的松墨看上去沉稳许多,徐凤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素日出门少,用得上你们的时候也少。在窈梨斋虽然清贫些,但也是个安闲的地方。你们若是不想待在这儿,过一阵我想办法送你们出去就是。只一样,既然在我这儿,就得忠心侍主,若是有外心,我也容不下你们。”
那松墨开口道:“奴才既然来伺候四少爷,自然知道要对四少爷忠心,还请四少爷放心。”
徐凤声冷眼看着他,并不开口,那松烟也道:“既然大少爷让奴才来服侍四少爷,那奴才必当忠心耿耿、在所不辞。”
这时照水进来,笑着对他行了一礼:“四少爷,宴席已经齐备,姨娘请您入席呢,二小姐也来了,正在和姨娘说话呢。”
徐凤声点点头,出去了。
宴席摆在窈梨斋一处花厅,四面通风,十分凉爽。徐凤声还未走进去便听得徐凤珞的声音:“前些日子我生辰得了姜姨娘绣得那样好看的屏风,真是喜欢极了,现在还摆在我卧房里呢。听闻姨娘不久前病了一场,绣那样的摆件太费神了,姨娘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姜姨娘的声音带了丝笑意:“二小姐喜欢就好,我平日闲来无事,绣些东西也可打发辰光。”
立在旁边的临山看见他,忙道:“寿星翁来了,快快上座。”
徐凤至行礼道:“娘,二姐姐。”
“凤声快来!”徐凤珞的声音欢快,听得徐凤声心里都明朗了许多:“就等着你来开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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